“真鏡哥哥!!!”
小司靈人還沒進入聖池,稚嫩焦急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恢複了一點力氣的真鏡抬頭,就見司靈卷著一道風似的跑了進來。
看到身形縮小並且麵容虛弱的真鏡,司靈急的不行,
“真鏡哥哥誰欺負你了?
司煌哥哥你快去揍欺負真鏡哥哥的人······”
看來司靈雖然心性不若尋常修士那般成熟,但是還是知道司煌的厲害的。
真鏡沒有力氣說什麼話,隻能笑了笑以做安慰,但即便是這麼一個笑,也讓他覺得艱難無比。
雖然表麵肉體看不出來什麼傷痛,但是內地裡,真鏡隻覺得自己都快要四分五裂了。
這就是先天靈族最大的弱點,雖然實力比同階修士強,也有一些彆人意想不到的天賦神通,但一旦本體受創,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創傷,就足以傷筋動骨。
司煌抬手摸了摸司靈的腦袋,點頭
“小司靈放心,司煌哥哥不會饒了他們的。
你先幫真鏡哥哥療傷。”
小司靈來的很快,快到真鏡還沒有積攢夠力氣說出更多的話。
不同於司煌功法真元的霸道,小司靈的功法純和自然,真元亦蘊含著生機,並且小司靈還精通治愈之術,屬於難得的既能打又能輔助的全能修士。
如今山鬼族之中,也就隻有這麼一個既能治療又能打鬥的寶貝疙瘩,故而小司靈雖然隻有大乘初期,但是在山鬼族內的地位卻不低。
這邊司靈聞言點點頭,嚴肅認真的雙手凝決,頓時天地間的草木元氣大盛,溫和的木屬性靈氣夾雜著草木元氣不用自己吸收就化在經脈肉身之中,連帶著元神和神識都舒服了許多。
而就在這時,司靈的神情卻慢慢嚴肅了起來。
真鏡受的傷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
真元枯竭,元神受創,神識所剩無幾,經脈被撕裂五分之三,內臟也遭受重創,並且真鏡哥哥身上還有一些其他氣息,像是詛咒······
這幾乎是司靈自從修煉到現在以來遇到過傷勢最重的修士。
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呢?
司靈想不明白。
真鏡哥哥並不弱,而且大家還都說大乘修士最厲害了,想要逃命的話鮮少有人能殺了他們。
但真鏡哥哥這個情況,似乎距離死也就隻有一線之遙了。
司靈檢查治愈著真鏡的傷,似乎都能隱隱約約的透過這些傷看到當時真鏡經曆的凶險場麵。
說是九死一生當真是絲毫都不為過。
一定要把這些都說給司煌哥哥聽!
讓司煌哥哥狠狠的教訓那些人!
司靈如此想著,加大力度治愈真鏡。
一連三個時辰之後,真鏡麵上終於多了一絲血色,也終於有了說話的力氣。
小司靈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放下雙手轉頭對司煌說
“真鏡哥哥身上的傷太重了,司靈儘力了。
但是還是治不好真鏡哥哥······”
小司靈十分愧疚。
真鏡對她是很好的,甚至比一些山鬼族的大乘修士還好;真鏡哥哥還是司煌哥哥為數不多的朋友,真鏡哥哥要是死了的話司煌哥哥就沒有朋友了······
真鏡此時已經恢複了不少力氣,隻見他坐的挺直了許多,安慰小司靈,
“是嗎?
可是我感覺已經好很多了啊!
果真是小司靈最棒了。
這麼嚴重的傷都能治好。”
真鏡說著還抬起胳膊示意自己真的變好了許多,卻不想沾了聖池水的衣袖伴隨著他的動作甩了司煌和身邊小司靈滿身。
見他有力氣哄司靈了,司煌麵色也好了很多,跟著硬巴巴的誇了一句司靈後才問起真鏡
“你遇到蠻族的大乘修士了?
是蠻族大乘把你打成這樣的?”
最後一句隱隱帶著殺意。
司煌對於蠻族尚有大乘修士存在這件事並不奇怪。
雖然兩萬多年前蠻族是戰敗的那一方,蠻族戰敗後也的確有不少族群追殺過蠻族,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蠻族當初那麼強盛,並且落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落敗了,有什麼後手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鑒於這些年蠻族的殘存實力一直未曾在外張揚過,所以山鬼族和羽族也懶得追查他們。
畢竟量這些勢力也弄不出什麼風浪來。
隻是讓司煌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敢打傷真鏡。
早知道那些剩餘的蠻族如此不安分,還不如把他們翻出來全都殺了。
見司煌說起此事,司靈表情也變的凶了起來,當然這個凶甚至都比不上司煌麵無表情看人一樣有威懾力就是了。
說起正事,真鏡的神情也嚴肅了許多。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道
“的確是蠻族大乘修士將我重傷,隻是卻不僅僅隻有一個人;
我見到了整整三個大乘修士,甚至其中有兩人有大乘後期的修為!
其中有個穿著紗衣的女子很是厲害,就是她看破了我的手段,和另外一個巨蠻族的大乘修士將我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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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鏡雖然沒有參與過兩萬年前和蠻族的戰爭,但是本體是玄天靈寶的他,自然能輕易分辨出對麵的修士是何族群。
聽到真鏡如此說,司煌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三個蠻族大乘修士彙聚在一起,甚至其中還有兩個大乘後期的修士,想來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就在此時,真鏡又道
“最重要的是,那三個蠻族大乘修士在對付我的時候,用到了鳳鳴刃。”
聽到“鳳鳴刃”三個字,司煌不知道想起什麼,忽而冷笑出來了。
“竟然是他們。”
誰不知道鳳鳴刃原本是羽族赤羽部落赤瑜的武器,而如今赤瑜已經隕落,但鳳鳴刃卻並沒有在羽族手上,而是出現在了蠻族大乘修士的手中,這意味著什麼不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麼!
真鏡點點頭,
“的確是他們無疑了。”
司靈對羽族兩個大乘修士隕落的事情並不清楚,故而不太明白司煌和真鏡在說什麼,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知道了打傷了真鏡哥哥的人是誰了!
“好!
蠻族是吧!
真鏡哥哥放心,司靈一定會和煌哥哥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的!”
司靈握緊了粉色的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
真鏡剛要說什麼,就見司煌點點頭,道
“的確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連他司煌罩著的人也敢傷,這幫蠻族修士的確該教訓教訓。
聽聞司煌如此說,真鏡轉頭看向他,饒有興致的說
“怎麼,轉變想法了?
不對著羽族下手反而要對蠻族下手了?”
司煌冷哼一聲,
“他們上趕著來找揍,我豈能不成全他們?
山鬼族對羽族開戰,我追殺那幾個蠻族大乘修士,不衝突。”
真鏡用一種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司煌,
“和羽族還有蠻族同時開戰可不是個明智之舉;
要我說要不咱們把這件事告訴羽族?
畢竟蠻族彙聚在一起商討的肯定不是小事,說不定我那天遇到的蠻族大乘修士都不是他們的全部。”
這一點司煌自然早就想到了,但是讓他主動把幕後真凶告訴羽族,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嗤笑了一聲,
“羽族無能,被蠻族擺了一道這麼久都沒發現;
就算是我們把事實真相告訴他們,他們也未必會感激。”
真鏡翻了個白眼,不假思索的說
“要不是我你也發現不了是蠻族在背後弄的手腳吧?”
“你!
療你的傷吧!”
司煌被懟了一句,卻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隻能被氣的雙臂抱胸站在一邊。
司靈悄悄的笑,司煌哥哥雖然很厲害,但是卻有的時候也會被真鏡哥哥說的啞口無言呢!
兩人鬥嘴了幾句之後真鏡認真的道
“說真的,蠻族都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了,忽然鬨出這些事情來,說不定就是想栽贓嫁禍然後等我們和羽族鬥的兩敗俱傷,這樣他們不僅僅可以趁勢複起,還能報了之前的仇。”
這件事,司煌自然也是想到了的。
但他不願意這麼通知羽族也是發自內心。
甚至想要捶扁那些個蠻族大乘的心也真的不能再真。
在情況未明的前提下,司煌還不想那麼快就和羽族交底。
怎麼也要等到他們探明了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