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趙銘冷哼一聲,目光依舊焦距在手中望遠鏡上。
“吩咐弟兄們,先讓大夥按照之前計劃好的儘快遷往霍中屯!”
趙銘快速囑咐著,這幾天也不是沒有過應對突發事情的方案。
的確是沒想到外蒙人敢真的南下,但沒想到,不代表不會做準備。
最近趙銘已經陸續讓平前屯牧民以及自己營地裡的弟兄將大量物資都提前遷往霍中屯。
霍中屯那邊地理位置還算不錯,最近幾年張鶴一直在那邊經營,多容納幾百號人住肯定沒問題。
就算再多人擠一擠也不是不能擠下。
其次就是地理位置,霍中屯那邊背靠一座山脊,山脊之後就是一片沙漠,背後是無憂的。
其次正對麵有一條河,河流剛好與延綿至一側的山脊連接在一起,屬於依山傍水的地形,山勢又剛好環繞住整個霍中屯所處的平原。
外人想要進入霍中屯就得跨越麵前的那條河。
那條河不寬,也就六米遠,但可不淺,馬匹想要直接淌水過去可不簡單。
總之有河就有緩衝帶,那裡作為現在暫時避難的大後方絕對是合適的。
“是趙爺!”
兩聲齊齊的應諾聲響起,王二和老孫頭都開始忙碌起來。
看著離去的二人,猴子看向趙銘詢問道,“趙爺,那咱們乾什麼?”
趙銘還沒回答,一旁的張鶴看著猴子有些憐憫。
就見趙銘咧開嘴,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看著猴子,“乾什麼?乾外蒙人你敢不敢?”
“啊?!”
猴子快哭了,這要是對上彆人他不怕,對上外蒙人他是真發怵啊!
上次遇到的幾個外蒙斥候可是給他留下不菲的心理陰影,還沒碰到人呢,就被人家一箭給放倒。
“趙趙爺,這個我能說不敢嗎?”
“他娘的不敢也得給我敢!我覺得你小子運氣不錯,既然有這種好運氣,那帶上你準沒錯!”
趙銘笑罵著,旋即自顧自的從懷裡取出香煙,又給張鶴拋了一根。
張鶴猶豫片刻還是將香煙叼在嘴裡。
趙銘自己叼了一根點燃後,隨後將香煙連帶著火柴整個拋給猴子,猴子接過香煙有些想哭。
“自己抽一根,也給弟兄們發發!”
說著趙銘又朝遠處候著的阿福招了招手,阿福會意連忙回屋去拿香煙了。
戰前一根煙,是趙銘現在的傳統了。
既然張主官送的回禮是香煙,雖然挺鬱悶的,但也物儘其用,正好這也是硬通貨。
此時已經全副武裝的三百名弟兄開始一個個吞雲吐霧。
這裡有一百名全身棉甲板甲的先鋒,也有僅存的部分鎮嵩軍弟兄,還有近一百名最近訓練最為優異的各部牧民。
猴子環顧一圈這時也發現隊伍的不正常。
“趙爺,咱們這麼點人真要和外蒙人碰一碰?先前弟兄們傳回來的消息,這第一批殺過來的外蒙先鋒可是足足有兩千號鐵騎。
咱們”
猴子說著咽了口唾沫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自從那次事件後,趙銘對外蒙的偵察就上升了一個檔次,幾乎時刻有弟兄偵察敵情。
從獨眼所部出現,再到外蒙出動的第一時間,趙銘這兒就率先得到情報,故而才會有這麼快的反應力。
“怎麼?怕了?還是被那一次給嚇傻了?”
趙銘瞥了眼猴子淡淡道。
“那倒沒有,就是咱們用不著啊。對麵是茂明安和達爾罕兩部,說不定這是這兩部在演戲也說不定,咱們這要是上去,中計事小,被白眼狼反咬一口那就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