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夥說什麼?”
格爾旗主皺眉詢問著身邊副手。
打到現在他已經是肉疼無比,幾番廝殺,部族勇士死傷超過數百之多。
部族裡的每一位勇士都是十分珍貴的,更彆提大量部族男兒的損失,這對於他們外蒙部族而言難以接受的。
其次這士氣,已經嚴重受挫。
“不不清楚!”副手尷尬的搖頭,他漢語本就不是很了解,更何況這麼遠哪能聽得清楚。
“那就告訴前麵的佐領們,我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一盞茶!一盞茶的功夫必須要擊潰這群該死的南人!這是他們之前在我麵前保證過的!”
格爾旗主臭著一張臉冷冷說著。
聞言副手苦著臉屁顛屁顛過去傳訊了。
而一旁逃回來佐領李賀則是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卻是暗自冷笑。
他是潰敗了,甚至都沒能撐過兩波衝鋒,但他絲毫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絕對是這次遇到的南人很不尋常!
隻是潰敗是毋容置疑的,剛剛在其餘兩位佐領,哈爾齊,洛爾巴麵前,他可是被旗主大人惡狠狠臭罵了一通。
現在他都能回想到,那二人看向自己鄙夷的目光。
而現在又怎麼說?剛剛你們二人不是誓旦旦表示,一定能拿下這支小股南人騎兵?
兩個佐領部,加起來近千人,折損過半卻絲毫沒給對方造成多大創傷。
這不怎麼說,有時候全靠同行存托呢。
“李賀!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群南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旗主格爾詢問般看向李賀。
聽到問詢,李賀知道為自己開脫的時候到了。
他連忙行了個草原禮節,這才恭敬且嚴肅道,“旗主大人!我能感覺這支南人部隊肯定不簡單。
這絕對是南人的精銳,就如上次那位徐將軍!絕不可力敵啊!”
“徐?你說的是十年前那位徐?”
聞言旗主格爾麵上果然露出震驚之色。
徐也就是十幾年前他們外蒙剛剛自立那會遭遇到的一位南人將領。
此人率領少量部隊輕裝簡行入外蒙,一路攻伐數日之內連拔數城,最後逼迫外蒙王公貴胄不得不妥協立刻繳械投降,宣布取消自立。
雖然後續隨著南人國內局勢糜爛,他們再度站起來了,但對於那位徐,在外蒙幾乎就沒有不知道的。
哪怕過去十幾二十年,這記憶依舊猶新,不少老一輩都曾說過這支宛如天兵天將的軍隊。
“李賀!軍中不得胡說,你知道影響軍心的下場!”旗主格爾冷喝道。
李賀連忙低垂下頭,但那一雙眼珠子卻是飛速轉動著。
“旗主大人!卑職沒有胡說,這支隊伍就算不是徐那樣的軍隊,那這支隊伍裡麵勢必也有堪比王那樣的南人將領!”
這話同樣讓格爾眉頭緊皺,王,指的是十幾年前的一位南人將領,名字叫王懷慶。
當時外蒙一支聯合旗,共計八千人,南下進攻多倫。
結果被這位王將軍,緊靠著一千人給擊退了。
這位王將軍的戰績固然沒有那位徐將軍輝煌,但也不可小覷,也算是外蒙人家喻戶曉的人物。
這不是聽說這位徐將軍早就退守了察哈爾,他們這次敢不敢南下還是未知數。
隻是,真的有這李賀說的這般恐怖?
格爾旗主皺眉凝視著李賀,可是對方低垂著頭也看不清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