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距離喀爾喀旗開拔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
大本營營帳內氣氛還算輕鬆,有旗主在相互聊天,旗主間的聊天大多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比如你們旗有什麼多的東西,我們這邊多的東西,相互資源互補之類的事情。
也有人乾脆聚在一起玩牌,外蒙軍營之中相對沒那麼多緊張,本就是地位相當的大地主。
就相當於古代貴族體係,各自帶領各自領地的領民參戰,我們聽令行事,但你也彆對我們太多苛責。不然大夥掀桌子不乾誰也彆想好過。
當然乞顏旗主話語權還是極大的,如若他真明令禁止,大家也隻能憋著。
這三萬大軍之中,乞顏一部就派遣了將近八千號人。
並且乞顏部一共有四旗,在場這些旗之中就有兩個旗主都是乞顏部旗主。
兵權決定話語權。
而此時一眾旗主之中,唯獨巴阿鄰部的格爾旗主有些尷尬,站在一旁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
很明顯他被獨立了。
弱者在外蒙貴族體係之中是最沒有話語權的,更何況馬上巴阿鄰旗就要淪為三流部族了,這種小部落今後或許隻能淪為其他部族的附庸。
甚至再過幾十年巴阿鄰部還存不存在都難說。
利益決定大家對其的態度,故而出現這種情況也就能理解了。
乞顏旗主躺在一張狼皮毯子上閉目養神著,在他旁邊則放著一個爐子,旁邊的旗主隔著他都有老長一段距離,不敢打擾這位大人。
噠噠噠!~
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清脆,沒有重疊,這是一人一馬快速而來。
想來這是大本營派出去的斥候率先趕回來彙報戰況來了。
眾人算了算時間均是微微點頭,時間上也差不多了。
看來喀秋旗主這是得勝歸來了。
格爾旗主則是心裡一緊,不由默默歎了口氣,唉,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簾子掀開,一位身上沾滿風雪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先是朝一眾旗主微微行了一禮,這才著重在乞顏旗主麵前行禮。
“如何了?”乞顏旗主半抬了抬眼依舊維持著倚靠著的姿態淡淡道。
年輕的斥候眼神有短暫的躲閃,斟酌了許久,這才低頭沉聲道,“前線已經戰局明朗。
喀爾喀旗共計兩千八百名勇士向南人發起了猛攻,喀秋旗主先讓其子喀赫少旗主率部兩千人進行猛撲。”
聽到這裡,眾人均是微微點頭。
很明智的決定,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有格爾這個前車之鑒在其中,喀秋這麼做很明智。
而格爾的臉色就是黑了下來。
還以為喀秋這廝做生意把腦子做壞了,沒想到還是有點基本常識的。
“接下來如何?”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喀赫少旗主率部兩千餘人先與敵軍兩百眾交鋒而後被直擊中軍,中軍大敗。
而後喀赫少旗主率左右兩翼繞行猛擊,然突然左右兩側衝出大股敵騎左翼與其廝殺大敗,右翼遊射大勝。
但此時中軍以及左翼大軍潰敗,而後右翼獨木難支隧而同樣潰敗。
喀秋旗主救子心切,便親自率本部八百人加入戰團”
聽到這裡,眾人已經是心頭巨震。
一顆心跌宕起伏,但這會怎麼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