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你叫我杜先生也可以。”對方大咧咧笑道。
見對方伸出手,趙銘也是禮貌的與對方握了握。
“趙銘,你還是叫我趙先生吧。”
說著趙銘也留意到不遠處站著的大山。
旋即朝這位杜先生又做出一個很奇怪的行禮方式,一手穿過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笑道,
“安清義氣傳千秋,三河合水萬年流,關中刀客趙銘見過杜兄弟!”
先前是以尋常身份交流,然而眼下卻是以江湖身份交流。
這一幕看的這位杜先生眼睛一亮,便是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早就聽聞,關中刀客闖天下,為義抽刀即為俠!今日一見趙先生當怎有那般氣魄。
不過趙兄弟這消息倒也靈通,杜某還以為趙兄弟高高在上慣了,不知忘了咱這三教九流呢。”
兩人無形中來了一波小小的交鋒,也算是相互表露各自都知道各自的情況。
“杜兄弟說笑了,趙某雖然現在混出頭了,但本就是從微末而起,自然不能忘了根。
更何況杜兄弟也不差,早就聽聞津門青幫九龍入海的傳聞。
現在一看,如今九龍死了幾條,就連最後幾條想要入海,中間還橫著一頭虎!
杜兄弟,你這津門之虎的名頭現在在津門市井之中可是名聲赫赫啊!”
趙銘感慨道。
對於這位杜先生,來之前他自然是有過調查,雖然沒提前看過此人照片。
但該有的調查還是調查了,對方乃青幫年輕一輩。
所謂青幫,相信也沒幾個人不知道,比如上海灘的杜先生就是青幫弟子,人家也算是愛國大佬,抗戰期間做出了不少貢獻。
不過津門這邊情況特殊,沒記錯的話,津門這邊的青幫大佬大多後續都當了東洋人的二五仔。
隻是曆史中有這位杜先生嗎?
趙銘不由有些狐疑,自己對於近代曆史還是有過一定了解的。
然而最近其實他都不需要怎麼打聽,偶爾也會聽到南市杜先生的威名。
底層腳行出身,一步步成了手下數百之眾,而且每次幫派混戰都是以少勝多。
相較於津門本土的混混,這位杜先生手底下的人,渾身都是血性。
要知道,幫派混混廝殺,往往死傷超過一兩成幾乎就得崩潰。
其實幫派廝殺很多時候很難造成太多傷亡,大多打的隻是氣勢,看誰喊得大,鬨出的動靜大,氣勢足。
可這位杜先生偏偏不走尋常路,跟著他混得人也是狠人,據說打出兩百人打兩三千人還打贏的戰績。
可見這人對人心的把握,人心的凝聚力。
對方似乎留意到趙銘看向自己意味深長的目光,便笑著邀請道,“這裡不方便談事不如咱們上樓聊聊?”
“當然。”
趙銘帶著王二,而杜浩則是帶著大山朝著二樓雅間而去。
而在朝樓上走去時,王二則是低聲道,“趙爺,這附近有很多眼睛,似乎都是和這人一夥的,您看會不會”
王二此前是見過大山的,不過時隔這麼久知人知麵不知心呐,該有的提防還是有的。
“無妨,大山這人我信得過。”
趙銘搖搖頭,一來是真的信任大山,另一方麵,他還真不怕什麼。
經過多次的強化,他的身體素質早就今非昔比,再加上腦子裡有部分的武術記憶。
他自信在五步之內,拿下這個杜浩不是問題。
幾人來到雅間,隨著房門合上,氣氛陷入短暫的死寂之中。
“哈德門要不要來一根?”
對麵的杜先生笑著抖了抖手裡的煙盒。
“來一根吧。”
接過香煙,趙銘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不知道杜先生是做什麼營生的?”
“你猜?”
聽到這個回答,趙銘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人在他麵前很狂呐!
“看杜先生的氣度,我看不像是正經人。”趙銘輕笑著搖頭。
“哈哈!正經人這年頭有幾個正經人,要我看趙先生不也不是個正經人?
你這手段騙人倒是厲害,把津門不少人都玩得團團轉,怎麼?要不要給我一筆封口費。”杜先生笑嗬嗬道。
聽這話,趙銘搖搖頭,笑道,“誰說我騙人了?我可是正經生意人。
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和大山敘敘舊,看樣子他現在是跟著你混了。”
說著趙銘看向大山,接著道,“大山這人雖然不怎麼喜歡說話,但做人做事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