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趙銘眼中的困惑,他笑嗬嗬解釋道,
“嗬嗬,這交稅,塞錢算不算下注?我能做這麼大的生意,在國府那邊可是沒少打點呐。
這些年陸陸續續,光是砸進去的錢就多達兩三百萬大洋了。
除此之外我與曹先生和王先生關係不錯,硬要說的話也算是下注,在這兩位身上下注了。”
聞言趙銘細細思索就知道這兩位是誰了。
能夠在津門有資格被人下注的,無非也就此前已經下野的兩位大佬。
隻是這兩位,前者純純的包租公,後者也是開始經商,兩人顯然早就無心政務,對於格局根本就不怎麼關心。
“嶽父,您就沒想過真正下注一二?您也說了,您也算是家資不菲,您就不怕”
趙銘開始暗示著,如果能得到這位嶽丈的支持,錢是其次,關鍵還是津門這一片商界上的支持。
彆看現在自己因為投資籠絡了津門一大票權貴富戶,可這些人都是牆頭草,有錢跟你樂嗬嗬,沒錢就罵罵咧咧。
而且這位嶽丈,所掌握的可不僅僅是商界上的人脈,可彆忘了他家那位已故的老爺子。
人家當了那麼多年的高官,麾下的門生故吏也是不知凡幾,現在都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如若有這位嶽丈作為支撐。
趙銘今後如若真的席卷關外,在關外站穩跟腳,雄踞數省之地,怎麼說這根基也能穩下來。
畢竟你光有錢想要站穩跟腳那也不行,底蘊這玩意可不僅僅是錢,人脈也是關鍵。
事實上現如今各大勢力之中,誰麾下沒有一大票權貴在支撐?
反觀趙銘,現在壓根就可以用沒有根基可言,唯一說得上權貴的自己人,也就是唐夫人。
像是中正先生,人家有江浙滬一帶的權貴富商作為支撐,加之聯姻有一位很好的賢內助為他籠絡了不少人脈。
人家能起勢不是沒道理的。
趙銘要求也不高,隻要能有部分權貴為自己站台,在抗戰期間不至於因為根基薄弱而拖了後腿就行。
畢竟關鍵時刻,想要采購物資,有時候真得靠人脈。
人脈廣的,結交一些厲害的利益團體,那這些團體就能為你解決一切後顧之憂。
隻要錢到位,人家是真能辦成事。
趙銘就怕往後有錢,也辦不成事。
“怎麼?試探我呢?”馮老爺看著趙銘笑嗬嗬道,“咱們就是生意人,講究那些做什麼?
賢婿啊!”
說著馮老爺重重拍了拍趙銘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要記住一個道理,當你資產不夠時,要做的是鋒芒畢露,就如你現在做的一樣,這點你沒做錯。
可當你資產足夠時,就得注意藏!
正所謂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財務同樣如此,切忌不得驕傲自滿,沾沾自喜。
不過好在你現在在虧錢,如若賺錢了,切忌一定要藏拙。
以免你賺到的這些錢,可都落入了彆人家的口袋。”
聞言趙銘倒也明白,這是自家嶽丈在提醒自己呢。
至於對方為何不下注,道理也很簡單。
你下注了,下多了下少了都不好,而且你又是後來的,除非一開始就找準目標有著遠見的投資眼光,不然後麵投資下注,要麼就是下重注,要麼就什麼也不做。
藏器於身,老老實實當個低調的富家翁。
可這不是趙銘想看到的,他還想從這嶽丈身上到掏點錢呢。
“嶽父大人,其實您不知道女婿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