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棟宅子,趙銘坐上黃包車走遠沒多久這才忍不住長長吐了口氣。
“和東洋人打交道,還是這些特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還好!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
趙銘真的有些慶幸,他擼起褲腿,看了看自己腳腕上一塊痕跡。
那是一塊胎記,麵積有小拇指大小,但趙銘本身哪有這玩意。
這就是剛來津門時趙銘專門找刺青師傅給紋上去的。
本來趙銘還沒想到這一茬,但想著既然是做戲,那就做全套。
其次當時也覺得既然到了津門,可能會和東洋特高課打交道。
“多虧了當初的謹慎!”
趙銘忍不住感慨,刺青的這種玩意可是會出血的,如果是昨天臨時紋上去的勢必會一眼假。
但經過大半年的時間沉澱,這玩意真就跟胎記一樣。
隻要不是和那個加藤英關係十分密切之人,斷然是無法看出真假的。
——
“沒看出問題來嗎?”
此時公館內,兩道身影緩緩踏入剛剛趙銘所在的那間屋子。
土肥圓看了看地上的水漬又看向一臉低垂著頭的吉川海人。
“實在是抱歉,機關長,卑職並沒有看出異常。”吉川海人無奈道。
“胎記留意了嗎?有沒有?”
土肥圓再度詢問道。
本來這東西他是不打算關注的,但他想起前幾日觀看加藤英資料時標注著有一塊胎記。
想著索性都是查,倒不如查個徹底。
雖然可以肯定,加藤英就是這個加藤英,但防範於未然嘛。
“機關長,胎記也是有的,和照片上的位置和模樣都是能對得上的。”
聽到吉川海人這麼說,土肥圓和武田剛都是長長出了口氣。
“武田君現在應該沒什麼疑問了吧?”土肥圓笑著看向武田剛。
現在他是駐華北機關長,加藤英也算是他的下屬,下屬是忠誠的他自然很高興。
武田剛卻是依舊在思忖,想了想他搖搖頭。
“還不夠,吉川桑你看了他的腳嗎?腳趾縫是怎麼樣的?還有他的腿型。”
一般來說,隻要是他們東洋人,基本上腳趾縫都會有一些老繭,這是常年穿木屐造成的。
並且還會有一定的羅圈腿,這是跪坐導致的。
“武田君加藤君的腳趾縫並沒有老繭,而且他的腿型也與我們東洋人不同。”吉川海人如實回道。
聞言武田剛眼睛一亮,臉上好似寫滿了總算抓到你狐狸尾巴的表情。
然而身邊卻傳來幾聲輕咳。
“咳咳!武田君,我想你可能忘了。加藤君雖然是本土那邊過來的。
但是他在十歲左右就被送到了華國接受潛伏工作,學習漢語和一些華國習俗,所以他沒有這些特質是很正常的。”土肥圓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