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幾乎吞並察哈爾大半疆域,輾轉多地,這事兒放在咱們弟兄上誰說能做到?”
趙綏看向副官,不僅僅這名副官低下頭,身邊一眾參謀紛紛低下頭。
這事兒,他們仔細一想就知道很難做到,不!
已經不是很難!而是幾乎不可能做到。
大家也是跟隨趙綏打過不少仗的,很清楚軍隊裡的實際情況。
六天三百公裡趕路,的確是可以做到,但就算這樣底下士兵已經是怨聲載道。
這種情況下彆說繼續打仗了,能維持士氣不崩潰就很難得了。
而急行軍三百公裡,還需要接連發動數場戰役,更是一鼓作氣以一支騎兵團擊潰萬人隊伍,這怎麼看都不可能。
可戰報就是實實在在的記錄在冊,說明事情就是如此,又讓大家不得不服。
“所以我們做不到對吧?可趙銘所部卻做到了,你們說是不是這趙銘被低估了?”
趙綏揉了揉眉心,歎道,
“這代表這支軍隊遠非表麵所說的是一支成立不過年餘的雜牌軍。
反而這是一支騎兵精銳中的精銳,不僅平時有針對性的訓練過體能,就連戰馬也是做過訓練。
並且士氣凝聚力十分可怕,這樣一支軍隊就算是沒有精良裝備,我也敢說他張礪會被打的哭爹喊娘。”
“就算是咱們麵對這支騎兵也不敢說能穩贏!”
趙綏忍不住搖搖頭,這不是他漲他人威風滅己方士氣,而是仔細分析後得到的結果。
作為晉軍騎兵組建之初的骨乾,趙綏對騎兵的研究可謂是由來已久。
很清楚這種高強度作戰對於人員馬匹的負擔有多大,他這番話還是收著點說的,不然真讓他真心實意比較,起碼在執行命令方麵自己麾下絕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長官,話說如此,咱們不是應該準備更加充分再開拔豈不是更好?
如此火急火燎開拔,軍備物資隻怕都無法準備齊全。
我們最多攜帶五日的糧食和足夠勉強打幾場遭遇戰的彈藥。
更不可能攜帶太多重武器”
一名參謀有些不解,既然敵人並非二流軍隊,那為何還要如此匆忙。
而就此事而言,趙綏再度搖搖頭。
“諸位看來你們還是沒懂咱們的意思!
你們還以為這趙銘隻是小打小鬨?如此迅疾如風的攻勢,信不信我等稍微慢了一步,我們真就隻能給張礪這小子收屍了。
抓緊集結吧,最多三個小時必須全部開拔。
最近弟兄們也是休息的夠多了,多餘的話無需我多說吧?”
聞言眾人一陣麵麵相覷,都有些無法理解。
戰機一閃即逝,這點大家都沒有異議,隻是這張礪再怎麼廢物,數萬大軍拖住他趙銘一周應該是沒問題吧?
但長官都已經下了死命令,大家也能如實遵命。
很快大軍宛如上緊發條的機器開始轟然運轉。
他們不習慣南方大集團軍作戰的正麵戰場,還不擅長這種小規模戰役?
僅僅兩個半小時,上萬大軍就完成了集結。
趙綏這支騎兵總人數達到一萬一千人,除卻騎兵師原有的八千人,還有一個騎炮營和後勤,工兵,通訊等等人員部署。
屬於較為完善的騎兵師,整體由四個騎兵團和一個騎炮營還有多個後勤單位構成。
這年頭的騎兵師正常情況下人數都在六千至八千人左右,也有一些上萬人的,但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