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咱們還是快點趕路吧,回到大同咱們就能喝上水了。”
見張礪一臉的陰晴不定,任副官無奈勸道。
他現在都後悔之前玩弄心機爭權奪利了,自家這主官貌似不太行的樣子。
甚至他還有些羨慕老周了。
周裕德雖然背叛了長官,但是人家靠上了趙銘這棵大樹。
以趙銘此前的表現來看,趙銘似乎已經與國府那邊取得了聯係,也算是國府一方的人馬,也算是正規軍。
而且人家還占據大義,雖說國府最近局勢不妙,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玩命狂奔吧?
更何況一旦回到大同,等此戰平息下來,張礪怕是得槍斃。
就算運作,想要運作下來難度也不小,畢竟武城丟了,這罪過太大,不把壓箱底的錢財掏出來,根本沒法平息閻帥怒火。
"不走了,歇息下吧,我看大家連夜奔襲也是累的夠嗆。"
走著走著張礪實在是有些扛不住揮了揮手示意大夥原地休息。
眾人其實倒是還沒那麼累,畢竟他們大多都是騎兵,平時訓練可不少,不像張礪最近幾年掏空了身子。
但能休息誰還能拒絕呢?
“要不殺馬吧?殺幾頭馬,給弟兄們解解饞!”張礪突然建議道。
這話嚇了任副官一跳,忙是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勸道,“長官,眼下斷不能殺馬啊!”
自家長官莫不是餓昏了頭?
現在士兵的士氣有多低難道沒看見嗎?
你那警衛營都沒了,現在就靠這支騎兵團拱衛,殺馬這不是和這群騎兵對著乾嗎?
人家的馬,每一匹都是養了多年,都養出感情來了,你這時候殺馬。
輕則引起弟兄們私下議論,重則引起兵變都有可能。
“嗬嗬!我也就隨口說說,唉!”
張礪也是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但臉上又是浮現出一抹惆悵和迷茫。
他現在真的快一無所有了。
撤離的太過匆忙,他在武城的資產就帶出來身上價值幾百塊大洋的手表和金戒指這些玩意。
而武城至少還有他百萬資產在那裡,雖說其他地方他還有資金,可那邊加起來也就百萬。
後續一旦上頭追求起來,他這點錢隻怕運作起來都夠嗆,想要以此活命怕是有點懸。
“都怪這趙銘!當真可恨!!”
越想越氣,張礪對趙銘簡直恨的牙癢癢。
但發泄過後,又是一陣無力,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資本和趙銘角逐了。
以自己犯下的錯誤,往後怕是就算能活命,師長位置也彆想了,能夠混到一個後勤部門混混日子就不錯了。
停下來休整,張礪也在細細思索接下來的打算。
而就在此時,有一名騎兵弟兄狐疑的趴在地上傾聽了片刻,隨後麵色大變高呼道,
“不好!敵襲!敵人追過來了!”
此言一出,不亞於在人群中丟下一枚炸彈,隊伍瞬間嘩然,隨後開始著急忙慌的上馬。
張礪也在任副官的攙扶下飛快上馬。
果不其然,剛一上馬,就見視野儘頭一支騎兵正在穩步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而且似乎是看到了他們,對方開始逐漸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