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參謀這麼說,傅休一點也不意外。
這位曹參謀並不是五台、定襄兩大派係的,在大帥麾下這兩大派係算是死忠。
而其他人相當於打工人,正常情況下還是能嚴格執行軍令,但眼下這種情況就不屬於正常情況。
嚴格來說他傅休同樣不屬於這兩大派係,雖說是晉地人士,但並不是大帥心腹圈子裡的。
之所以還能坐上個團座位置,也是因為他能力比較出色。
不僅能撈錢,還會打仗,還能處理政務,還會趨炎附勢,他不坐著位置誰坐?
“曹參謀,你這也未免太消極了,這種話我建議你下次當麵和大帥說!我看你槍斃不槍斃就完了。”
“你!”
兩人儼然就要上演一副全武行。
見此傅休趕忙擺了擺手。
“好了,諸位還是歇息吧,就這樣,先死戰!也得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
不然還以為咱們都是孬種呢,至於之後,之後的事再說!”
聽到傅休這麼說,眾人紛紛閉口不言,事已至此,大家便開始各司其職。
見此傅休鬆了口氣,這算是他這些部下算是優點的地方。
對他的命令將會不打折扣的執行,隻要他做出抉擇。
隻是接連一兩日過去,隨著城外絲毫沒有動靜,指揮部眾人就愈發納悶起來。
這幾天他們可沒閒著,指揮調度,布置著城內各處,加強一些防禦措施。
更是對巷戰方麵都做好了提前量的規劃,做到一旦外城淪陷迅速退至內城,內城狙擊失敗火速退至各個負責的街區。
從這一點看來,他們這一部做的就比張礪所部要好太多了。
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將之後的所有事情都預料到了。
可是準備都準備這麼久,你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眾人納悶,傅休乾脆帶著幾名參謀來到城牆上巡視。
聽到的情況,遠不如實地觀看來的真切。
“最近有沒有異常?敵軍可曾騷擾進攻的跡象?”傅休看向一名連長詢問道。
“會團座,暫無發現敵軍有任何進攻跡象,不過有幾件事卑職覺得有必要和團座彙報一二。
就是今天上午”
說著這名連長指了指遠處,“您看,就是那裡,弟兄們跟您打過不少攻堅戰,您說他們會不會是要挖地道啊?”
順著這名連長手指方向看去,就見在距離外城約莫三百米開外,一處隆起的丘陵區域,對方竟然在那裡明目張膽的修建一處哨塔。
看起來隻是在修建哨塔,隻是特娘的,這不是把人當傻子玩嗎?
傅休一張臉都有些綠了。
正常來說都已經攻城了,誰腦子有病還修建這玩意。
挖戰壕他倒是見過,用於抵禦城內射過來的炮彈,這點無可厚非。
但是修建哨塔要搞什麼?難道地方他們殺出去衝擊他們的陣地,用這哨塔擋一擋?
開什麼玩笑!
“肯定是挖地道,他娘的,這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就這麼明晃晃的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挖地道!”
一名參謀頓時就怒了,大家都不是瞎子,這純純就是挑釁啊!
“團座我建議直接炮轟,直接把他們的那玩意給轟了!挖,我看他們還挖!”
三百米其實並不遠,對於炮擊而言,絕對是一打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