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這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邊的總指揮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姓李吧?
不會你還姓李吧?”
“呃長官您說笑了。”
鮑義勉強笑了笑,同時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那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趙銘輕敲著桌麵淡淡道。
麵對趙銘的逼問,鮑義冷汗更是不斷流淌。
時間一點點流逝,趙銘嘴裡叼著根煙,開始慢條斯理的抽著,仿佛渾不在意時間的流逝。
可趙銘表現的越是平淡,他壓力越大。
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了,無奈苦笑道,
“長官,要不您就彆問了,這個規矩您知道的,私下非議上峰,您沒事,卑職”
一邊說著鮑義更是汗流浹背。
這就好比,越級向上麵打報告似的。
這種事一般都是大忌。
“放心說,出了事我罩著你,另外你應該也要知道。
如若上級出了重大軍事錯誤,那你身為下屬瞞而不報,你也應該知道問題嚴重性。
給你個機會,現在說,還是以後上軍事法庭說!”
趙銘聲音平淡,但給鮑義的壓力已然達到極致。
“說!我現在說!”
鮑義再也忍不住,一五一十的將眼下的情況說了個遍。
原來那位李主官還活著。
人家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活的十分滋潤。
而且這還是個好人,大好人,是個大教育家。
大敵當前,竟然還有空辦了個大學,不僅如此還是類似於短期培訓班那種。
為期兩周的那種短期大學,為此這位大教育家還專門大肆鋪張的舉辦了一場隆重的結業典禮。
邀請了各級軍官以及當地士紳參加。
可以說他把東洋人當成傻子在玩,真以為東洋人在城中沒有內線?
人家得到消息,前幾天就陸續拿下了香山,香口等地。
也就這位鮑義鮑總隊長沒有去參加結業典禮,在他的率領下,麾下的二大隊頑強抵抗,算是打退了東洋人一個支隊的三次大規模集團衝鋒。
不過這邊打的火熱,那邊結業典禮開的隆重無比。
那小日子彆提過得有多滋潤了,狠狠地過了一把當說話領導的癮。
據說這位現在還在城內喝得一塌糊塗,爛醉如泥。
按照鮑總隊長的想法,決定如若上峰還是沒有給予支援。
對方都想發報聯係他曾經的老上司,再通過老上司的關係聯係到上級。
雖說越級報告屬於忌諱,但這種通過老上司這層關係上報,倒是無礙。
隻是沒想到趙銘就過來了。
聽完對方的描述,趙銘算是明白眼下這是個什麼爛攤子。
所以這特麼就是所謂的大勢在我?
所謂的固若金湯的要塞?
趙銘此刻的臉色彆提有多黑。
剛來,幾個陣地就相繼淪陷,眼下要是長山陣地也淪陷,那他這也就白來了。
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好在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
“呼!你算是給自己挽救了一條命知道嗎?不過這個李主官他有福了。
我準備親自致電老頭子,給這位李主官好好報報功。
這種大教育家怎麼能白白浪費在前線呢?
他應該在後方繼續發光發熱!”
聽著趙銘這番話,鮑義感覺雙腿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