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家族秘辛,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整個酒樓頓時就炸開了,所有人都興奮的交頭接耳起來。
“十年前,明心宗收了一個變異冰靈根的乞兒為內門弟子的這事兒我知道。當時我就在現場,你們是沒看見,當時測靈球裡發出的冰藍色光芒,將整個測試場都照亮了。
一看就是天賦異稟,明心宗的人當時就將人領下去了,都沒有問乞兒的名字,更沒有公布乞兒的資質,就怕他被其他宗門的人給搶了。
原來那個乞兒竟是君家的三公子嗎?”
“哎喲~沒想到這君家瞞的挺緊啊,對外隻說,他們家三公子被選入明心宗,當內門弟子,卻絕口不提,是怎麼糟踐人家的。”
“也是借著這位君三公子的勢,他們君家才在四大家族中拔得頭籌的吧?畢竟那可是變異冰靈根,晉升元嬰期還不是小菜一碟,到時候君家就有兩位元嬰真君了,在龍遊城可不就是可以橫著走了嗎?”
眾人的討論聲傳入君清遠耳中,讓他覺得每一句都格外的刺耳,紅色的血絲開始在眼球上蔓延,他厲喝一聲
“胡說八道!我們君家自認從沒短過他吃喝,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
那日,明明是他自己說身體不適要早早休息,不想去測靈根。
結果,卻不知從哪兒搞來一身乞丐裝偷偷跑出去了。
他若想去,說一聲就好,哪裡用的著搞這些小手段?”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氣的腦子離家出走了,這番話一說出來,底下的議論聲更大了。
“嘖嘖,君三公子看來在家族中真的受了不少苛待啊!”
“就是,若是真的對人好,會讓家中子弟八歲了都沒測過靈根?反正我們家孩子三歲的時候就給測過了,你們呢?”
“我們家也是,誰不巴望著家裡再出一個有靈根的修士啊。君家這麼大的家族,竟然讓一個嫡係子弟八歲了,還要自己想辦法出去測靈更,嘖嘖,還真是”
“還說沒缺了人家吃喝,要真沒缺,手上腳上的凍瘡哪裡來的?衣服可能是臨時找來的,但身上的凍瘡呢?”
“真沒想到,君家竟然是這樣的,這君三公子是君家現任家主的嫡親侄子吧?他是跟他弟弟有什麼不睦嗎?不然,為何這麼作賤弟弟的兒子。”
“說到這個,我倒是聽家裡老人說起過一些。當年,三公子他爹是資質很高的雙靈根,現任君家家主也是雙靈根,隻是三公子他爹的靈根純度更高一些,所以家族長輩們都很看好三公子他爹,想讓他接任家主之位。
沒想到啊,三公子他爹在妻子去世後,便一蹶不振、無心修為,更無心打理家族事務,這才讓他大哥接了家主之位。”
“那這麼說,現任君家家主這是記仇了呢,他弟弟當年壓他一頭,他就欺負人家兒子。”
“呸!真不要臉!”
聽著下麵一邊倒的輿論,青衣男子衝黑衣男子眨了眨眼睛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黑衣男子嘴角微微翹起,眸中冷光閃爍還不夠,繼續!
天南星一手端著一碗飯,一手拿著筷子。
隻是,他已經許久沒有動筷了。
耳朵拉的老長,追逐著周圍食客們的八卦。
原來大反派小時候過得這麼慘嗎?
也難怪,後來,他魔功大成後,毫不猶豫就滅了整個君家。
當然,這也成為他被全修真界圍剿的眾多理由之一,弑親滅族,冷血無情。
“嗚嗚君師兄真可憐,我再也不在背後罵他冰塊臉了。”
“嗚嗚我也是,我再也不在靈網上說他裝逼了。”
兩個少年抱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吸引了周圍眾多目光。
天南星被他們突然的暴哭打斷思緒,揶揄的打量著這兩個之前表現得很擔心“師兄”的小少年。
沒想到啊,小小年紀就有兩副麵孔了。
那位沉穩的大師兄此時臉色也頗為精彩,前一刻還在為“君師弟”受到虐待咬牙切齒,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兩個逗比師弟帶累的成為全場焦點。
有人認出他們身上的道袍,立馬求證道
“幾位可是明心宗的道友?那兩位道友說得可是真的?”
“是啊,道友說說吧!當年君三公子手腳上真的有凍瘡嗎?”
眼看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容玉軒不得不站起,朗聲道
“多謝各位對君師弟的關心,君師弟入門後便拜入了我師叔門下,被師叔帶回了天極峰。
因此在下並沒有見過君師弟剛到明心宗的模樣,不過君師弟因為身體羸弱,將養了一年,才正式跟我們一塊兒上課。
即便如此,剛開始跟我們上課的時候,也隻能上文課,了解些元虛大陸的基礎知識。
修煉課他卻是不能上的,隻能在旁邊看著。
整個人也瘦瘦小小的,又過了三年,君師弟才正式跟著師叔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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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他的話,眾人一片嘩然。
容玉軒雖然沒有直說,他君師弟是在君家受了磋磨的,但聽聽他那話。
養了一年才能出門,又養了三年才能修煉,這一聽就是之前身體有大虧損啊!
之前有不信君家會如此不堪的人,此時也滿臉失望的看著君清遠。
被越來越多的目光注視著,君清遠深吸一口氣,壓下暴戾的情緒。
此時,他也意識到了,今天應該是中了彆人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