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筠知道王家人都是愛湊熱鬨的,包括她的夫君也不例外,坐在馬車上聽到有熱鬨可看,都得停下馬車瞅上幾眼,才甘心。所以對於眼前的這種場景,她已經是習以為常。
“初筠,你覺得誰能吵贏?”劉氏看熱鬨的同時還不忘和兒媳婦互動一下。
“呃,我覺得穿土褐色衣服的那個吧!”
“你啊,還是沒有經驗,肯定是那個竹青色衣服的能吵贏啊!”劉氏顯然是不同意她的看法。
安初筠也隻瞎蒙了一個,不過以兩個人的狀態來看,估計還能吵上兩刻鐘的時間。
“嗯?”安初筠看到了圍觀人群中的一個人影,感覺有些熟悉。
“爹,娘,我突然想起今天和養濟院的程院長約好要見麵,我先趕過去,一會兒讓張木帶著你們直接回州衙便好!”
“那讓張木,先送你去養濟院!”今天可是隻趕了一輛馬車出門。
“不用,離得很近,屏秋陪我走過去便好!”說罷便急匆匆的出了麵館。
“小姐,我們要去哪裡?”這裡離養濟院可是不近,顯然剛才小姐隻是尋了一個由頭而已。
“在旁邊的茶館等我!”轉過街角之後,安初筠撂下一句話,便加快了腳步。
屏秋如今也跟在自家小姐身邊幾年的時間對她的脾氣秉性也有所了解,因此並沒敢追上去,而是乖乖的進入了茶館。
安初筠則是不遠不近的墜在了一個女子的身後,而這個女子,正是昨天在馬球場她看到的那個丫鬟。
剛才她也在看熱鬨的人群之中,而如今的打扮倒是和昨天有很大的區彆,看得出來是精心裝扮過的,而且在攏頭發的時候,手上還露出了一隻玉鐲,這也是安初筠感覺怪異,決定跟上去的原因。
跟著女子走了兩條街之後,女子拐進了一個巷子。這個巷子的路倒是很寬,裡麵的院子看起來也不小,不過和吳家的宅院肯定是沒有什麼可比性。安初筠如今倒是有些好奇,這個丫鬟到底要見什麼人。
巷子裡此時並沒有人經過,所以安初筠顯得很小心謹慎。和前麵的女子始終是隔著一段距離,生怕引起警覺。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隨後門應聲而開。女子走了進去,而一個男子從院子裡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關上了門。
安初筠也從隔壁的院牆後走了出來,環顧了四周之後,輕輕一躍,將身子搭在了牆上,向裡麵張望,是一個二進院。此時院子裡並沒有人,這才越過圍牆,進入了院中。
繞著房屋走了一圈,最後在一扇窗戶下停了下來,隱約的聽見裡麵有說話的聲音。
“香蘭,你可是想死我了!”
“哼,我才不相信呢!”
“天地良心,表哥對你的真心可是日月可鑒!”
“真的?”
……
安初筠蹲在窗戶下是一陣的牙酸,這個丫鬟是來這裡會情郎來了?她戴著得玉鐲也是這個表哥送給她的?
“聽說昨天的馬球場很是熱鬨?”男子又開了口。
“是啊,表哥,百姓可是多得很呢!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