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想證明許璞歸和陳雲是同一個人。要不然就讓人家親口承認。當然這種可能性,僅存在於將人抓起來嚴加逼問,或者許璞歸良心發現主動交代。後麵這種可能性基本為零。
還有就是從棲安寺那裡獲得線索,找到人證。那麼這個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棲安寺那邊查的怎麼樣了?”王茂平問道。
邵祥輕歎了一口氣“寺廟的住持已經換了兩個人。將許璞歸帶回棲安寺的僧人法號行安也是當年棲安寺的住持。”
“他是什麼時候圓寂的?”
邵祥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將許璞歸帶到寺廟沒兩年就圓寂了。”
也就是說,換人的事情,這位住持是並不知情的。
“還有其他的嗎?”
邵祥搖了搖頭,本來寺廟就不大,能夠了解到當年事情的僧人也不多,從年紀就能夠有一個判斷。
但是他們並不敢去貿然詢問,畢竟如果許璞歸真的被替換,那麼棲安寺的人肯定是參與其中,去詢問不僅問不出什麼來,還容易引起人家的警覺。
王茂平也理解他們的難處,所以並沒有抱太多的期待,這麼問一嘴,也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那,寺廟這些年還有其他被寄養的孩子嗎?”
“沒有!”
那麼也就是說,許璞歸寄養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偶然,而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事情。如果是有預謀的,那就不可能隻有他一個孩子被寄養在寺廟。
這樣,王茂平的心裡還能夠輕鬆一些,至少不是有組織的通過寄養的方式,來控製那些孩子達成什麼目的。
簡而言之,當年將許璞歸抱到寺廟的背後應該沒有什麼巨大的陰謀。
也許當時讓許家人把孩子寄養在寺廟之中真的是出於好心。隻可惜後麵出現了什麼意外,所以才有了偷梁換柱之事。
“也就是說,想確認許璞歸到底是不是陳雲,要不就撬開他的嘴,要不就撬開知情僧人的嘴!”王茂平輕聲的說道。
“那大人,我們要撬開誰的嘴呢?”邵祥開口問道。
“誰的嘴我也不想撬!”
“在下有些不明白大人的意思。”邵祥對他的話有些疑惑,難不成這位王大人是不準備追查下去了?
“無論是如今的許璞歸還是知情的僧人,他們都不會主動配合的,要撬開他們的嘴,就需要有苦主的存在。”隻有這樣,官府才能夠介入,才能把人帶回衙門審問。
如果沒有苦主,官府的介入名不正言不順,讓人覺得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就是趁機打壓許家。
“我們有苦主啊,許母和許穎裳也就是孫竹,她們母女倆不就是苦主嗎?”
王茂平輕笑了一聲“可宮中不是有一位許婕妤呢嗎?”
邵祥這才反應了過來,他隻顧著執著於真相,卻把最重要的事情忘在了腦後。是啊,宮中還有一位呢。
許母雖然是苦主,但被一句人已經糊塗說的話怎能當真,就可以反駁。所以至少需要她有清醒的時候,才能再做籌謀。
而如果許穎裳作為苦主,就把許婕妤身份有問題放在了台麵上。那就是把皇家的顏麵架在火上烤啊!
王茂平自然是不會這麼做,他就是一個小小的知府,哪裡有這個膽子。當然,邵祥更沒有這個膽子。
“所以還是要看貴東家想要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