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安初筠有一些不明所以“夫君的意思是把嚴夫人的女兒劫出來?”
“不,肯定不是從嚴家劫出來。”那樣肯定會引起嚴定懷的懷疑,所以他這個劫,指的是“我的意思是劫財!”
“劫財?劫一個,還是兩個?”安初筠隱約好像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媳婦果然是一點就透,王茂平伸出兩根手指“自然是兩個。”
隻劫女兒,以嚴定懷的多疑,肯定也會懷疑的。所以,隻能選擇在龍鳳胎同時出門的時候動手,把兩個人都劫走,再以金銀作為要挾,造成劫財的假象。
要知道孩子可是比嚴定懷好糊弄的多,到時候隻需要演演戲,讓男孩逃出去,把嚴夫人的女兒留下就好。
“所以,最關鍵的是如何讓兩個孩子出門?”安初筠指出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沒錯,而且他們出門,一定不能是嚴夫人提出來的。”要不然,出了事情,嚴定懷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嚴夫人。
“那,什麼時候行動?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嗎?”畢竟距離嚴定懷被刺傷還沒有過去太久。
王茂平點了點頭,最好是在嚴定懷有一些焦頭爛額的時候,這樣他才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揣摩這件事。
如今,那些私販貨物的商人又開始將貨物運送到曆壽縣,如果沒有意外情況,這次會將商人們一網打儘。
那麼,如果要將嚴夫人的女兒帶出來,最好的時機就是對那些商人動手的前夕。到時候的嚴定懷,肯定無暇做太多的思考。
聽了夫君的話,安初筠的心也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而王茂平也沒有忘記今天的文章,對著安初筠的小腹開始讀了起來。還不忘記囑咐小家夥要好好聽,到時候可是由自己來選名字呢。
隻可惜現在的小家夥,還不能夠給他回應。
關於犒勞的事情,王茂平也並沒有食言,第二天便讓人帶著酒水,肉食,廚子,還有一些賞錢趕了過去。
自己作為知府,俸祿不僅不夠養家糊口,也不夠發放賞錢,當一個清官難啊。
也幸好如今的浴華樓和匠蘊坊的生意都很不錯,尤其是這一年來,匠蘊坊的自鳴鐘可是頗受富戶的歡迎,已經逐漸向附近地方擴展。
他因此也能夠多分到一些銀錢。
要不然,真的要靠媳婦來養活自己了。
所以,皇上,看看您兢兢業業打工的臣子有多難,加班費怎麼著也得給一點吧。除了他以外,恐怕很少有人能把知府做的如此不風光。
“大人!”賀成敲門彙報的時候,王茂平正在和閨女互動,主要是想先把她的課給上了。
原本想讓兩個孩子一起上課,但很明顯時間上有所衝突。王曦年由於白天又要讀書,又要紮馬步練武,還要偷懶去玩耍,一天下來,基本上是給自己忙夠嗆。
所以晚上睡眠質量超好,有時候還沒等他上課,人家就已經睡著了。秉承著不放棄的精神,王茂平隻能是把課程提前。可即便如此,也是收效甚微。
這邊一段文章讀下去,那邊已經進入了夢鄉。
讓王茂平深感無奈。給閨女蓋好被子,便離開了房間。
“誰來了?”
“是魏掌事。”賀成輕聲的說道。
這讓王茂平蹙起了眉頭。魏蟬過來,難不成是外族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有什麼事情脫離了他們預定的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