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譚展同走著都感覺累,可是今天他卻感覺到原本寬闊威嚴的府衙,竟然如此的擁擠。
馬廄裡的馬匹突然翻了一番還多,拉貨的馬車將馬廄外的空場全部占據。即使是這樣,還沒有全部安置的下。隻好將剩餘的那些,挪到了其他空地。
所以看起來擁擠不堪。
這還不算完,車上的那些貨物,已經將府衙空置的倉庫都填滿。剩餘的那些也隻能是,露天堆放在倉庫外,用苫布罩緊、壓實。避免被突如其來的雨水淋濕。
此時譚展同可謂是滿心疑竇,這些人犯,這些車馬、貨物,還有已經離開的官兵,無疑都表明,知府大人是破了一起相當大的案子。而且目標還是商隊,但問題是這些商隊到底做了什麼呢?
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讓譚展同的背後升起寒意。
“大人!”
關縱此時也走進來行禮。
王茂平衝著譚展同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開口道“讓通判,經曆,知事他們去謹禮廳。”
“是!”譚展同行禮後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二堂之中,隻剩下他與關縱之時,王茂平方才開口“找到了嗎?”
“是!”關縱將一個袋子呈到了桌案上。
王茂平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是一片片銅牌。造型簡單,上麵並沒有什麼紋飾,可以稱之為銅片。這應該就是陌惜樓的人那天在許家房頂之上偷看到的。
“那些人怎麼說?”
“回大人,那些人說,這些是用來換取馬匹的。”
“誰給他們的?”
“腳鋪的掌櫃。”
“然後呢?”
“腳鋪的掌櫃說這是許家人給他的。”關縱接著回答道。
那掌櫃一開始還想裝傻充愣,不過這是府衙的大牢,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還沒怎麼用刑,就已經開了口。
王茂平點了點頭,繼續盯著手上的銅牌,那腳鋪的掌櫃顯然就是那天與許璞歸見麵之人。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茅崗鎮那些人中被帶到府衙的,就是因為他能夠與許璞歸產生牽扯。至於其他的人,也隻是小魚小蝦而已。根本就無關緊要。
不隻是他們,就是如今被關在府衙大牢的那些商隊中人也同樣如此。整個案子如今清晰明了,被當場抓獲的人和物就是最好的證據。那些商人一個都彆想跑。
“大人,那掌櫃口中的許家人就是許璞歸。”
關縱因為詢問過那些人,所以已經知道,那些人是因為什麼被抓,私販貨物給外族,可是重罪,那些人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不過,許璞歸竟然也參與其中,卻是他沒有想到的。之前知府大人一直沒有讓他與吳金旺接觸,對於許家的調查也就擱置了下來,他自然心有不甘。
沒想到如今許家竟然自己把把柄遞到了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