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雖然和我們夫妻倆不是太過親近,但也算聽話,還知上進……”許老夫人的語氣之中帶著懷念。
在知道真相以前,一直是把如今的許璞歸當成親生兒子疼愛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真相的呢?”
“咳,咳!”許老夫人說了這麼多,已經開始咳嗽了起來。王茂平讓人給她遞上茶水,等待著她平複下來。
“是我身邊的下人無意之中偷聽到的……”
和孫竹說的能夠對的上。隻不過,並沒有提及關於許穎裳的事情,必要的時候也隻是一嘴帶過。
想來許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永遠也要不回屬於她的身份。
“還有嗎?”
許老夫人搖了搖頭。
“那麼,本官想問一下,你有證據嗎?”如果有能夠指證許璞歸的證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沒,沒有。”雖然已經這麼大年紀,但王茂平還是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緊張與無措。
“大人,老婆子如果說一句假話,願接受任何懲罰。”說罷,便要跪下去。被站在一旁的蔡勇扶住。
知府大人既然叫他們二人過來,想必就是為了調查此事。
“大人,請您為許家做主!為老婆子做主啊!”許老夫人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她隻能把所有的希望押在這位年輕官員的身上。
王茂平歎了一口氣,讓對方的心裡一沉,生怕這微弱的希望也隨之破滅。
“本官不會平白去誣陷一個人。”
“大人——”許老夫人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
“也不想要放過一個有罪之人。所以,本官會將真相找出來,看看到底是誰需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謝大人,謝大人!”許老夫人按住自己的心口,激動的說道。
“念你年事已高,本官暫且把你當成苦主。”
“來人!”
“將許老夫人送回許家,命人好生照顧!”
雖然有他的囑咐,獄卒對許老夫人還算關照,但大牢畢竟是暗無天日,陰冷潮濕。長此以往,老人肯定是遭不住的。
剛好可以借這個由頭,將人放回去。
“是!”
等許老夫人被帶下去了以後,王茂平這才看向兩個捕快。
“知道本官為何叫你們過來了?”
“是!”
“蔡勇,你帶人趕去棲安寺,調查那些僧人,這是本官所書的平關,帶給敘寧知府。”
棲安寺在敘寧府,到人家的地界上抓人,自然需要知會當地的府衙,想來對方肯定會賣他這個麵子的。
畢竟雙方也沒有什麼仇,沒有必要和他過不去。
“是,卑職這就動身!”蔡勇說罷,退了下去。
如今二堂,隻剩下關縱和王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