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白琿眉頭一皺,覺得這個夥計是在沒話找話。不過,即使沒話找話,也不是這麼找的,聽起來莫名其妙。
“客官,您彆放在心上,小的家裡,豆芽菜總是做的難吃,所以也就隨口一問。”
夥計連忙賠著笑臉,擺了擺手,看起來生怕惹怒了眼前之人。
聽到這話,白琿打量了他一眼,轉過身走出了酒鋪。
“喲,客官是忘了什麼嗎?”看到對方剛出去又重新走進了鋪子,夥計趕緊出言詢問。
“你為什麼覺得我家愛吃豆芽菜?”走出店鋪的白琿,總覺得夥計剛才的話有些奇怪,便又返回鋪子,打算問個明白。
“喲,客官,剛才是小的說錯話了,您彆生氣。”夥計說罷還作勢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沒有生氣,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但白琿總感覺,不問明白,心裡有些不舒服。
“就,你們家不是經常買豆芽菜嗎?”
“買豆芽菜?”
“是啊,就是那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大叔,不是三天兩頭去買菜嘛,總是能看到他買豆芽菜。今天從這邊經過的時候,還買了呢。小的就以為您家愛吃呢,也就隨口一問。”夥計連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
白琿笑著拍了拍夥計的肩膀,轉身又離開了酒鋪。這次,沒有再折返。不過,在邁過門檻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消失不見。
豆芽菜,主子不喜歡它的味道,因此並不愛吃。這點,包查也是知道的。所以,飯桌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菜。也從來沒有見包查買過。
可聽夥計描述,那個經常買豆芽菜的人,明明就是包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喲,回來了!”包查看到門外的白琿。連忙側身,將人讓了進來,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主子等酒都等著急了,還不快點送去。”
“啊,嗯!”
白琿神色中的不自然一閃而過,快步向著屋子走去。一旁的包查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怎麼才回來!等酒等的菜都要涼了!”吳昆年看到仆從的身影,一臉不滿的說道。
“回主子,剛好告示牆邊新貼出了告示,我去看了一眼,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白琿連忙解釋。
吳昆年一杯酒下肚,才開口問道“什麼告示?這肇原府發生什麼大事了?”
“回主子,這倒是沒有,就是林江各府州要舉辦蹴鞠……”白琿將告示上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大事是一件沒有,新奇的事兒卻時有發生。這個王茂平還真挺有本事。我都想去湊一湊熱鬨了。”吳昆年臉上的表情中帶著一絲嘲諷。
聽到他這話,在一旁斟酒的包查連忙勸道“主子,那蹴鞠場人多眼雜,您還是不要去了。”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一些。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想來官府早就已經放棄找我了。醉棲樓,我如今光明正大的去,不是也誰都發現不了嗎!”吳昆年不以為意的說道。
就官府的畫像,即使自己站在他們眼皮底下,那些官差都認不出來。隻是吳昆年不知道,他上次以為的危機隻不過是精心設計的圈套罷了。
“可——”
“彆可是了!”吳昆年擺了擺手,包查也隻能是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