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夫人,您沒事吧!”丫鬟來到嚴夫人的身邊,替她拍了拍後背。
“沒事,剛才,你在和誰說話?”撕心裂肺的咳嗽終於是平複了下來,嚴夫人這才開口問道。
“回夫人,剛才老爺來探望夫人了!”
“難為老爺這麼晚了還在惦記著我!”嚴夫人雖然臉色蒼白,但在燭光的映襯下,能夠看到她臉上的笑意。
丫鬟雖然嘴上稱是,不過心裡卻開始有點可憐起床上的女人。
“去給我換一個帕子!”嚴夫人並沒有看到丫鬟眼中閃過的一絲憐憫。將攥在手裡的帕子遞了過去。
“是!”
丫鬟將接過來的帕子放在一邊,隨即來到梳鏡台附近,將裝帕子的盒子打開,拿起最上麵的帕子,重新返回到床邊。
嚴夫人接過帕子,又用它捂住嘴巴,輕輕的咳了兩聲。隨後,看著帕子仿佛陷入了傷感之中。
“夫人,您是不是又想小姐了?老爺一定會找到小姐的,您可要注意身子啊!”
這帕子是嚴夫人自己繡的,自從小姐不知所終後,嚴夫人便傷心過度,沒事就會繡紫菀花,就因為小姐的名字中有一個菀字。想來如今對著帕子又傷心了起來。
這麼一想,丫鬟對於床上女人的可憐之情,又增添了兩分。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是!”
燭光之下,嚴夫人倚在床頭,仔仔細細的看著手帕,時不時摸一摸上麵所繡的紫菀花,一朵嫻雅綻放,一朵含苞待放。
“爹,娘!”
一大早,小家夥便又精力充沛的衝了進來。王茂平估計閨女的下句話是“該吃飯了”,畢竟吃這種事情,誰能積極過她啊!
不過,這次王茂平還真猜錯了。小家夥進屋之後,就轉了一個圈。所以是來展示什麼了。
“爹爹,看,這是紫菀姐姐給年兒繡的帕子,好看吧!”
怪不得手裡拿著帕子轉了一圈呢!不過,實話實說,小姑娘的女紅水平確實不錯,上麵繡的金簪草,看著就栩栩如生。
怎麼說呢,小小年紀女紅水平,就達到了他們老王家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他從媳婦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不好意思。
“紫菀姐姐好厲害!”
“那年兒要不要也開始學女紅?”
老王家女人的平均女紅水平如果想要提高,恐怕就指望王曦年這一代了。
“不要!”
小家夥毫不猶豫的否定了王茂平的提議。
“為什麼?”這孩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應該是欣然答應,道阻且艱,被迫放棄嗎?閨女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如今,連小夢想都不願意樹立了嗎?
“針太小了,年兒抓不住。所以還是算了吧。”小家夥回答的理所當然。
夫妻倆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了一眼。看來女紅水平的提高,指望不上王曦年了。
“爹爹,娘親,該吃飯了!”
所以吃飯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是吧!
清晨,肇原府城便已經開始煥發了生機。各家商鋪已經打開了窗板門板,小販們也已經擺起了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