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吳詠綸慌亂的有一些語無倫次。和之前的舉人一樣,額頭上不斷冒著豆大的汗珠。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後背的水印格外明顯。
片刻之後,吳詠綸的耳邊便傳來了毫無感情的聲音。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帶下去吧!”整個人立馬就被恐懼吞沒。
但實際上隻是王茂平失望的擺了擺手而已。
“等等!”
“等等!”
“我想起來了!”
王茂平與賀成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者開口問道
“想起了什麼?”
“想起了關於丁紹渝的一件事。”
“說說看!”賀成繼續說道。畢竟江浩鯤與丁紹渝交好,所以,有關於此人的事情,自然也不想錯過。
“無論詩會還是文會,這兩個人基本上都是一起出現。而有一次,卻是丁紹渝一個人出現的。”
“然後呢?”該不會就隻想起來這麼多吧。
坐在屏風後麵的王茂平,也期待著能有下文。畢竟人家兩個是好朋友,也不會時時刻刻在一起。
“然後,我就無意中問了一嘴,為什麼滔遠兄沒來。”
“然後!”
“他回答說,有事騰不開身。”
“什麼事?”
吳詠綸搖了搖頭。
兩人升起來的微弱期盼之火,一下子就滅了。所以,剛才講的這一段,根本就毫無用處。
賀成剛想開口,讓人將這位帶下去。就聽吳詠綸迫不及待的繼續說道
“我覺的,他們兩個之間應該是有所嫌隙。”記憶的閘門被打開,一些當年的小事也湧了出來。
“應該,你有證據嗎?”這倒是之前那些舉人沒有提起過的。但難保不是這個吳詠綸編出來,想要用來保命。
“我有一次在食肆碰到了丁紹渝,他正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目光還往窗外看,我便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屋子裡一片安靜,但吳詠綸知道有人在聽,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他的寒暄略帶敷衍,目光一直盯著窗外,於是我也就往窗外看了一眼。”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江浩鯤和一個人從對麵的酒樓走了出來,分彆上了馬車。”
“然後呢?”賀成的語氣雖然沒有任何起伏,但神情已經變得嚴肅。
“當時我還說那不是滔遠兄嘛,然後丁紹渝說應該是看錯了。”
王茂平對賀成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將耳朵靠近了一些,隨後才再次開口問道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你覺得他們之間有間隙又是什麼時候?”時間是很重要的,如果對不上的話,剛才吳詠綸所說的那些,依舊不能給他們任何幫助。
“是在加開的恩科結束以後。”
“丁紹渝有說與江浩鯤在一起的人是誰嗎?”
吳詠綸搖了搖頭。當時丁紹渝說看錯了,很明顯是在敷衍他,自然不會繼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