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有人開始是抱著做戲的成分演給仇當看的,但是後來,打紅了眼,身上被彆人打得疼,於是自己也不會留情,也要打回來才作數。
於是,打著打著,就成了真打,每次下手都是帶著殺人的狠勁。
都是習武之人,下手自然比一般人要狠。
不過,這群人真打是真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朝對方開槍
反而是像在故意鑽空子,拖延時間
或者說,故意演給仇當看,讓他消氣。
又或者說,他們都怕死,不敢朝對方開槍,因為一旦開槍,最後肯定是大混戰,所有人的怒氣和怨氣被徹底激發出來,最後能夠活下來的人幾乎寥寥無幾。
像他們這種人,以自己為中心,死前肯定要拉人墊背的,不可能會放過其他人。
這群人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身體在打滾,痛呼哀嚎著。
嚴天光因為腿部受傷,並沒有參與內鬥,但是也被涉及到,身上挨了不少傷。
有些人心底也是存了對嚴天光的怨氣的,於是也在“不經意間”衝他猛打。
仇當看著癱倒在地上的一群人,嗤笑一聲。
他懶懶轉頭,瞥向另一旁不遠處的幾台電腦設備。
戰鬥並沒有擴散到那裡,所以桌子上的設備完好無損地擺放在原處。
電腦屏幕亮著光,以仇當這個視角,看不太清反光的屏幕。
於是他微微後仰,調整了一下角度,視線重新落在屏幕上,定睛看了一會。
嘖,看來這條網絡線被攻克了呀!
小朋友的速度倒是挺快!
仇當眼底閃過滿意的神色,真不愧是他家的小朋友
他回頭,視線落在眾人的身上。
好戲看完了,正戲才剛開始。
他的指尖一轉,手槍就落在了手心處,長腿一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眾人臉上各異的神色,“既然都下不了手,那我便親自動手。”
慵懶隨性的音調,聽起來很舒服,甚至沒有任何的殺氣顯露,但是卻如同纏繞在眾人耳邊的索命音符,刺激得他們渾身一顫。
隨著仇當一步步緩慢地移動腳步,所有人渾身緊繃,緊張地盯著仇當,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手忙腳亂地重新拿起鐵棍,還有因為混戰而跌落在地的槍
即使他們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過仇當,一旦反抗隻會更慘,但是在死亡麵前,他們隻想拚了命地活下去。
眾人悄悄地對視了一眼,清楚仇當並未消氣,也不打算放他們一條活路,於是手緩慢地移動,握住了一旁的鐵棍,準備隨時奮起,和仇當拚命。
仇當怎麼可能不清楚他們的小心思和小動作,隻是他不怎麼在意。
這群人在他眼裡,跟螻蟻沒有什麼區彆。
他從自己的腰後抽出一把伸縮小刀,慢條斯理地打開,寒芒一閃而過,刀尖雪白泛著冷光。
眾人更加害怕了,把自己縮成一團,忍不住一個勁地往後退,努力把自己擠在彆人的身後。
小刀被仇當握在手心裡,他微微調整好角度,以便更方便他動手。
下一秒,原本還站在原地的仇當已經消失不見。
掠過之處,是眾人尖聲淒厲的哀嚎。
指尖上夾著的小刀就這樣一次次地掠過那些人的身體,手腕翻轉又回收,來回重複著動作,割破著他們的那副肉體皮囊。
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響徹整個廢棄的工廠,形成絕望的回音,聽起來像是地獄中的惡鬼在痛苦叫喚。
不到十步,仇當收手。
他手腕一轉,收回刀片,那刀片乾淨如初,沒有一絲血跡的沾染。
地上的那群人已經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完全是半死不活的狀態,連氣息都很微弱。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連出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四濺的血跡蔓延了一地,仇當站在中心處,他的身上也被濺上不少。
原本是可以躲避那些血跡的,但他沒有躲。
嚴天光不在剛剛仇當動手的範圍內,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場單方麵的毆打,嚇得整個人都要破膽了。
仇當的速度太快,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麼動作的。
嚴天光渾身抖得厲害,目光驚懼,看著仇當就像看著死神一樣。
那些溫熱的血還濺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他這輩子殺害的人並不少,手上自認沾了不少血,但是他卻極度怕死。
他可以惡事做儘殘忍地殺掉彆人,可是當自己麵臨死亡的時候,害怕是人的本能。
尤其是在無比清楚自己的下場之後,在親眼見證了這場屠殺,那種來自心底的懼意更甚。
嚴天光看著仇當處理完那些人之後,一步步地朝他走來,他止不住地拖著腿往後退。
“三十,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足夠你揮霍幾輩子的錢,你不要殺我,我把錢都給你!”
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錢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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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也是凡人,他也需要生活。
他拚命接雇傭單不就是為了錢嗎?
嚴天光大喊著,企圖用錢來誘惑仇當,讓仇當留他一命,“我真的有錢!隻要你不殺我,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仇當聽到這話,垂著眸嗤笑,不知道是笑嚴天光真蠢呢還是假傻呢。
“老子差錢?”
笑話,他會缺錢?
他隨便一張銀行卡裡存的錢,全部取出來都能把這群人給淹沒砸死。
聽著仇當的嘲諷,嚴天光慌了,以仇當在殺手界的地位,一單傭金就極高。
可是,人怎麼又可能嫌錢多呢?
不過,仇當不為錢所動,嚴天光急得滿頭大汗,眼看著仇當就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