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和陸寒楓坐在監控室裡,正觀察著屏幕上迪艾爾倫平時的生活狀態和言行舉止。
“她一直都是這樣嗎?”
陸寒楓掃過周圍的設備,看到迪艾爾倫那每日都差不多的重複生活狀態,皺了皺眉,問一旁的監視員。
“是的,楓少,”監視員一直輪流在監控前盯著,對彆墅裡的事情也了解得更詳細一點,聽到陸寒楓的問話,立即回複,“她除了日常生活的吃飯睡覺,幾乎就是看電視和發呆,或者是在院落裡坐著,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沒有任何的異常?”
“沒有,”監視員想了想,“她自從來這裡之後也不哭不鬨,幾乎給什麼吃什麼,最近食欲還挺好,還讓我們給她多送點好吃的。”
大概是被這裡的夥食誘惑到了,而且陽城的地道美食也確實很多,他們在夥食上也沒有虧待迪艾爾倫,所以她就饞了點,每天都守著飯點,等著他們的投喂。
監視員又解釋了一句,“大概是見我們對她沒有實質性的威脅與傷害之後,她也就既來之則安之了,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樣子,更沒有做出什麼反抗或者逃跑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迪艾爾倫確實是很沉得住氣,即使是被陌生人帶走軟禁了,但也很會明哲保身,知道怎麼在陌生的環境中最大化地保護自己。
她看似沒有多餘的反抗舉動,實則卻一直在等待時機。
這樣的一個女人,城府確實很深,加之她又能夠極快的適應環境,甚至融入到環境中。
陸寒楓和安陌都沒有再說話,而是把監控裡的內容又重新看了一遍。
迪艾爾倫幾乎每天都在重複前一天自己所做的事情,看起來單調又乏味,即使是這樣,陸寒楓和安陌還是不厭其煩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試圖從監控裡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陸寒楓擰緊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怎麼樣?”
安陌搖搖頭,“素材不夠,人物表情的層次不夠豐富,動作單一,像是機械化的重複流水線。”
迪艾爾倫很聰明,在沒有搞清楚軟禁她的人的目的前,她都是冷靜自持的,沒有暴露出明顯的破綻,隻是機械地重複著每日的行為。
他們把迪艾爾倫攔截下來,無非就是想要阻止這場海外合作的達成,這也意味著和魔匿組織那邊的合作隻能是安陌親自出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隻有熟悉敵人的一舉一動才能進行言行上的複刻,才能複製出世界上另外一個自己。
當年安陌偽裝的血色妖姬就是這麼來的,觀摩所要偽裝人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瞥一笑,將那些肢體語言和情緒表達都進行逐一揣摩,做到精準的模仿,標準的複刻,這樣子才能成功地偽裝自己,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血族的易容術能夠實現“改頭換臉”的功效,但是那僅僅隻是外形上的偽裝,而不能滿足實質上的改造。
所以,安陌要想成功地變成“迪艾爾倫”,那麼就得模仿她的任何肢體語言,將自己內化改造成她。
這一點,無疑是最難的。
所以,他們才會提前做好準備,將迪艾爾倫緝拿歸案,就是為了騰出時間來進行模仿。
但是很顯然,這個迪艾爾倫也不是個善茬,住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也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起伏,反而是將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樣逍遙自在。
安陌看著監控上此時正在花園裡發呆的迪艾爾倫,眸光漸深,“我得去會會她。”
陸寒楓側眸看了女孩一眼,也同意,“嗯。”
總得親自和迪艾爾倫過過招,才能了解她這個人的性格特點和出手方式。
安陌從監控室裡出來,就進入了彆墅院落裡,同時也進入了監控範圍。
迪艾爾倫此時正坐在花園裡的秋千上,一腳點地,一腳抬起,輕微晃蕩著秋千。
她穿著深色係的時髦皮大衣,皮質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衣擺順著她蕩秋千的動作也微微揚起,腳上是一雙純黑的高跟靴子,到小腿的位置。
一襲黃色的波浪卷發乖順地垂在身後,月牙式的長耳環隨風劃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被細細描繪過的紅唇多了一絲魅惑,張揚大氣的妝容映襯出那張精致且立體的眉眼,五官看起來明豔動人。
拋開彆的不談,迪艾爾倫在相貌這一塊也是沒得說,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大方且自信、明豔且動人。
立體深邃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混血兒一般,那張臉畫了精致的妝容後帶著一種高級感。
安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晃蕩著秋千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自己玩膩了,於是腳尖一點地麵,那雙狹長指甲的手握住了秋千上的藤蔓,及時刹住秋千。
她沒回頭,隻是用r國語言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吃個午飯吧。”
飯點要到了。
話是對身後的安陌說的。
安陌自然不意外,或者說,在她踏入這個院落的時候,迪艾爾倫就已經察覺到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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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沒說話,收回視線之後抬步就往屋裡走。
迪艾爾倫看到安陌的背影,突地勾起紅唇,玩味地笑了笑,然後從秋千上下來,跟了上去。
午飯很快就有人送了過來,飯菜很豐富,色香味俱全。
至少,迪艾爾倫是喜歡的,她吃飯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優雅,吃到陽城的地道美食的時候,還不忘看了對麵的安陌一眼,“你們z國的東西真好吃,我在這裡都吃胖幾斤了。”
感歎的語氣像是真誠地誇獎z國美食。
安陌沒理她,隻是繼續吃著飯。
見沒人回應自己,迪艾爾倫也不惱,聳聳肩表示沒關係之後就繼續吃飯,似乎是一點也不在意安陌不理不睬她的態度。
飯後,她捧著一杯酸奶水果撈,挖了一小勺,滿足地喟歎了一聲,才撇向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安陌,眼裡的興味更濃,“真有意思。”
她仍然是用r國語言說的,她也以為安陌是聽不懂她的話才不搭腔。
原本她還以為劫了她過來的是個滿臉麻子的糙臉大漢呢,結果對方竟然是個一等一的溫柔絕世美人。
原來,東方人中竟有如此絕色之人,單單隻是坐在那裡都美得像是一幅江南水畫,處處透露著獨屬於東方人的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