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回走,聲音越嘈雜,混合著各種各樣的打鬥聲響。
槍聲絡繹不絕,似是從耳畔擦過,在密閉的樓道空間裡形成劇烈的回音。
軍方的戰坦早已攻入魔匿組織的內部,逼得魔匿組織眾人節節後退。
後備軍火庫不足的魔匿組織抵抗不住迅猛的攻勢,隻能不斷撤退,妄圖打迂回戰。
這一次,軍方完全吊打魔匿組織。
被軍方一直緊盯的小魔王到底是被手底下的人接走了,來了一招偷龍換柱。
小魔王的手下護送他撤離,還留了人代替小魔王,試圖困住軍方,以拖延時間。
在混亂中,成魔最先到達南側地界,匆匆帶人查看了古室情況,來不及發飆,隻能硬生生咽下這個啞巴虧。
這裡的一切都毀了,可是他卻隻能被逼得逃離自己的大本營。
一肚子的火氣無處撒,隻能悶聲帶人撤離。
古室外樓道處的儘頭,看不出絲毫的裂痕牆體在機關的啟動下,整麵牆從中間分離,緩緩打開,形成了一個牆門。
從出口往南側再走一段距離,就是立於頂端的懸崖峭壁。
位於懸崖的外端,有一個被嵌起來的鐵盒,開鎖之後啟動裡麵的機關。
一座斷橋從懸崖底下騰升而起,緩緩架在山頂之巔,另一端橫跨過懸空的懸崖峭壁,落於對麵的懸崖邊上。
南側是最終的備選逃生通道,因著魔匿組織有改裝戰坦,有從正門強攻的資本,所以這個備選方案本不在成魔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也導致了當初設計布局時,橋梁並不寬,因垂吊在半空,承重也差了點。
而如今這條通道恰恰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這也造成了成魔此時麵臨著迫不得已的選擇,若要從南側離開,他們必須舍棄戰坦和裝甲車,輕裝而過。
否則橋梁可能承受不起如此重量,會轟然倒塌。
若要留下戰坦和裝甲車,那隻能從魔匿組織內部突圍,靠不要命的強攻,與軍方展開正麵開戰。
成魔很快就做了選擇,“換越野車。”
鱷龜自是清楚成魔舍不得改裝戰坦和裝甲車,畢竟那些大家夥都是花了大價錢改造的。
但是,成魔向來狠,在性命攸關之際,斷然不會在意這些錢打水漂。
不過,還是得做做樣子
畢竟底下一群人在這裡看著
於是,鱷龜善解人意地說道“留部分人,開戰坦強攻。”
“戰坦花了這麼多錢來改造,絕不能給軍方和血族撿了這麼個大便宜。”
“用我們的裝備,來打我們的人,那樣豈不是給軍方鑽了空子,戰坦絕不能平白無故留給軍方那群人!”
實則,他和成魔都清楚,保住戰坦是假,最重要的讓底下的人為他們的撤離拖延時間。
戰坦在前方拚死掙紮,才能乾擾軍方的視野,誤導軍方,以此來為他們換取更多的逃亡時間。
成魔看著升起來的橋梁,邊轉身上越野車邊問,“阿晉現在在哪?”
“二老板正在趕來的路上,底下的人代替二老板留在了戰坦上,二老板脫身之後很快就能到。”
成魔側眸,語氣冷冷,“儘快甩掉軍方那群人,不能讓他們尾隨過來。”
“明白,我們已經派人去接應二老板了,隻是軍方那邊的眼線盯得緊,二老板過來恐怕還得費點時間,我們會儘快安排好,絕不會讓二老板置於危險之中。”
底下的人都知道,成魔還是很在意這個弟弟的。
逃亡都不忘帶上。
見成魔坐在後座,沒有下令開車,鱷龜眸光閃了閃,“老板,我們先行撤離吧。”
“二老板那邊自會有人將他安全護送出來,我們可以先撤退找個容身之地,之後再將二老板接過來安置妥當。”
當務之急,是保全自身。
至於其他人,都可以舍棄,哪怕是小魔王
鱷龜不動聲色掩下自己的心思,他倒是希望小魔王能夠死在軍方的手下。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在成魔的麵前當惡人,處處挑撥這兄弟倆的關係,時刻警惕小魔王這種難以看透的人。
成魔等了幾分鐘,眸光落在後車鏡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鱷龜的話,他微微偏頭,向後看了一眼,隨即被說服了般。
“開車。”
聞言,鱷龜嘴角微不可聞地勾了勾,說到底,他還是最了解成魔的人。
看吧,寵弟狂魔的人,隻不過一個簡單的理由就可以輕易說服。
隻不過在眾人麵前,需要一個合理的台階下罷了。
最是自私自利的人,談不得情。
即使有,也大都是虛情假意。
在這龍潭虎穴中長大的人,又能有幾分真心呢?
更何況,這兄弟倆的情誼在這些年中也耗得差不多,隻不過這兄弟倆之間的關係在多年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也可以稱之為習慣。
成魔一聲令下,車即刻啟動,從橋梁中開了過去。
隻要過了這座橋,他們就到了對麵的懸崖上,那時候軍方再想追他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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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隨行暗衛開路,加上軍方這邊已經攻下了部分區域,陸寒楓將安陌順利地帶回了車內。
安然蹲在安陌麵前,擔憂的目光落在安陌臉上,“我姐怎麼了?”
“被下藥了,”陸寒楓手上染了安陌的血,那黏膩的觸感讓他心底煩躁更甚。
他退開一步,隨行的醫生會看眼色,不敢耽擱,立即上前來為安陌檢查。
“安隊長這是中了軟骨散一類的藥物,從受傷的腹部血液中擴散的,藥效發揮得快,才會導致安隊長出現渾身乏力,頭昏腦脹的情況。”
女醫生檢查完,知道安陌無大礙才鬆了口氣,立即向陸寒楓說明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