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乾不下去了?”
周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唐糖卻是愣愣地看著風衣男,她突然覺得這個風衣男真幽默。
“害,代管費這麼貴,哪有什麼賺頭,這幾天新生開學,本來還能賺上一筆,結果全讓你們攪和了。”
風衣男撇撇嘴。
“代管費”
周岩知道,風衣男口中的代管費,應該就是出租車司機要交給出租車公司的費用,算是租車的費用。
前世的時候,他曾看到過一個關於黑車司機的訪談。
記者暗訪黑車司機,為什麼拒絕打表計價,黑車司機回答的最多的,就是不這樣搞,代管費也湊不齊,不光賺不了啥錢,還倒虧。
後來,出租車行業整改,取消了高額的‘代管費’,司機們才稍稍鬆了口氣。
當然,也跟打車軟件的興起有關係,打車軟件,讓司機們不用繳納所謂的‘代管費’,反而用私家車就能接送乘客,可以說方便了許多,也節省了一大筆錢。
這也導致,出租車公司不得不調整計劃,畢竟再不整改,手底下的司機,可都要跑光了。
畢竟,高額的‘代管費’,讓司機拒絕打表,那麼從中盈利的是司機,虧損的可是他們出租車公司。
打表才能出單,不打表,其中可以操作的空間可以說非常之大。
周岩知道,像這種在洪城站抱團欺客,有些人本心其實並不太壞,有些時候,也是生活逼得活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
但是這種靠著壓榨彆人利益來滿足自己的行為,自然是不正當的。
周岩拉出一條前湖校園專線的行為,可以說狠狠打壓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隻不過,周岩也是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個黑車司機頭頭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那個,叔叔不是壞人。”
見周岩和唐糖盯著自己,風衣男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掏出煙盒,下意識地要分一支給周岩,隻是唐糖一瞪,風衣男直接縮了回去。
“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個是咋盈利的,洪城站僧多肉少,有時候我手下兄弟轉悠一天也不見得能拉來幾趟客人?”
風衣男好歹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有些扭捏。
“石頭。”
唐糖拉了拉周岩的衣袖,周岩如何不知道,小丫頭是想要他不要告訴風衣男。
“我們隻是給公交公司做個兼職。”
周岩淡淡開口。
“害,小青年就不要瞞著叔叔了,他們路遠公交之前慫得要死,運管處不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哪會拉什麼客,一定是你給他們支招了。”
風衣男一副我不信的樣子。
“真要乾這個?”周岩笑著問。
風衣男點點頭“算是給手下兄弟多找一條路子吧。”
“那行。”周岩點點頭,看向唐糖,“把我書包拿來一下。”
“石頭。”唐糖不知道周岩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不過對上了周岩自信的眼神,還是點點頭,小跑著去公交公司的小洋樓裡去。
唐糖很快回來,帶了周岩書包的同時,還帶回了一柄大雨傘。
“他們說待會這裡會下雨,讓我捎一把傘過來。”唐糖解釋道,然後把書包遞給了周岩。
周岩點點頭,掏出諾基亞看了看時間,三點四十分。
又看了看天上,還很晴朗。
不過,洪城的天氣,本來就是變化多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