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燥熱,可當周岩來到涼棚這裡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一習習涼風吹來。
帶著特有的草木芳香,難得靜謐。
二人還在專注地下棋,沒有發現周岩已經走了過來。
而周岩這個時候,看清了中年男人的樣子,也是一愣。
這個和薑總裁老爹下棋的中年男人,分明就是自己在路遠公交集團經理辦見到的那個。
當初自己和老胡頭簽合同,這個中年人在旁邊喝茶,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沒想到反倒是在這裡又見麵了。
薑總裁大姐的老公?
周岩的麵色有些古怪,真論上關係的話,自己是不是還得管他叫一聲姐夫?
不過這一世自己和薑總裁八字還沒一撇,倒也不用真較那關係。
周岩看了看棋盤,下的象棋。
棋盤是白玉棋盤,棋子也是光澤飽滿,裝在檀木盒子裡。
棋子落在棋盤上,能發出十分清脆動聽的聲響,倒也是難得享受。
老頭子執紅棋,中年人執黑棋。
周岩看了看老頭子這邊的局勢,嗯,大開大合,直搗黃龍,不見頹勢。
漢軍馬蹄已斷,車馬俱困,分明已是焦灼。
隻不過這‘楚軍’,貌似還留了一手。
“哈哈,將軍!”
薑維民興衝衝地挺炮。
夏長河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個馬,他注意到薑維民旁邊站了一個年輕人,見是周岩,微微錯愕了一下,不過還是對著周岩笑了笑。
這個在洪城站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輕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老丈人的家裡。
待會可以問問。
薑維民瞪著眼睛,分析了一會兒,終於也出了個馬。
見夏長河遊神,不喜道“下棋下棋,往哪裡瞟。”
“好。”
夏長河笑了笑,掃了棋盤一眼,把那個深入敵後的炮挪了挪位置。
“嘿,你小子挪這個乾什麼。”
薑維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炮擋著,薑維民就要隨便上了個小兵過河。
周岩在後麵看著,估摸著老頭子的水平也不咋地,老家被偷了都不知道,他下意識地說道“回車。”
薑維民回過頭,見一個年輕人站在自己的邊上,也沒在意他為什麼在這,而是直接瞪了一眼“彆說話,觀棋不語。”
夏長河對著周岩點點頭打個招呼,沒說什麼。
而這個時候薑維民也直接來了一手小兵過河。
“爸,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夏長河出聲提醒道。
“不用考慮。”薑維民十分自信地說道。
“那就下一盤吧。”夏長河無奈地把炮架了上去。
那個平平無奇跟著炮在漢軍陣營溜達的小卒,也發揮了炮架的作用。
“不可能。”
薑維民剛想移將躲炮,卻發現對麵將門大開,一副對將的勢頭。
“好啊,夠陰的。”
薑維民吹胡子瞪眼,看著夏長河,“悔棋,必須悔棋!”
“行。”
夏長河把棋子挪了挪位置,回到了薑維民還沒挺兵的時候。
薑維民想到剛才似乎有個小夥說了一句回車,他看了又看,也是眼睛一亮,挪車把那小卒一吃,死局立解。
“小夥還是有點用。”薑維民笑嗬嗬地看了周岩一眼。
周岩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麼。
臭棋簍子怎麼下都是輸。
果不其然,三分鐘後,薑維民又是吹胡子瞪眼“悔棋,必須悔棋。”
“爸,你都悔了三次了。”夏長河有些無奈。
“再悔一次。”薑維民把棋子挪了回去,回頭看周岩“臭小夥,你說該咋下。”
“上馬吧。”周岩同情地看了夏長河一眼。
五分鐘後,楚軍大敗。
薑維民得意地看著夏長河“怎麼樣,厲害吧。”
“嗯,爸真厲害。”夏長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