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漣漪有點兒沉默。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慣著周岩,讓他一步一步得寸進尺。
明明知道自己很敏感他和唐糖的事情,還帶唐糖來刺激她。
甚至還提出了一起睡的荒唐想法。
薑漣漪不由想起之前周岩讓暖暖跟著作弄她,把她按住,當著暖暖的麵一想到這茬,薑漣漪的心裡就多了很多的不願意。
在暖暖麵前已經很丟麵子了,在唐糖這裡不,她在唐糖這裡更沒有麵子,當時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她好像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而現在在自己的家裡,周岩還這麼胡來。
薑漣漪眼眸微斂,拿出了手機。
也不避諱周岩,直接撥了一個電話。
而很快,不遠處的房門打開,穿著黑色毛衣的小憐走了過來。
“薑總。”小憐來到了薑漣漪的身邊。
薑漣漪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周岩。
小憐瞬間會意。
她看向周岩,卻是手一指門外,低聲說“請。”
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全拿周岩當做外人。
周岩沒想到小漪這麼不客氣,都開始讓小憐動手趕人。
“石頭要不你走吧。”唐糖這個時候來到了薑漣漪的身邊,笑著說“薑姐姐不介意我晚上睡這裡吧,讓石頭去外麵喝西北風。”
薑漣漪仿佛恢複了左右一切的神態,她微笑著對唐糖說“當然不介意。”
“請吧。”小憐依舊生人勿近的樣子,對周岩說道。
她的語氣冷了幾個度。
周岩
所以小漪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強迫不了她。
當時暖暖在邊上,小漪沒有辦法祭出小憐才被她得逞,現在小憐就在邊上,他想要得逞實現的機會好像不是一般的小。
不能打架,真打架就沒意思了。
和老婆的女保鏢打起來,說出去也丟麵子。
“那你們一起睡吧。”周岩打開門,利落地走出了屋外,然後啪嗒一下把門帶上。
薑漣漪當然能看出周岩的情緒不對。
她輕聲問唐糖“他怎麼了?”
有了共同的話題其實很容易拉近距離,尤其是討論的都是同一個男人。
想到沈璃把周岩給甩了,唐糖其實想笑來著,她可沒有同情周岩的想法,畢竟這個大渣男以前也這麼錯付她。
“失戀了唄,在學校裡他有個中文係的女相好,現在分了。”唐糖隨意地說道。
薑漣漪微蹙眉毛。
她是知道周岩除了唐糖還招惹了其他女生的,中文係不中文係的她不清楚。
現在聽唐糖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其實她是有一點不適應的,或者說不適。
沒有人願意聽彆人講自己男人還招惹了其他女生。
尤其這個彆人也在‘其他女生’的範疇。
“所以他帶著你來找我。”薑漣漪有一點莫名其妙。
“嗯,我不願意來的,他一定要拉著我來。”唐糖連忙把自己的關係撇清。
“那晚上一起睡吧,正好多聊聊他那個相好的事情。”薑漣漪恢複了鎮靜,對唐糖微笑著說。
“好哦。”唐糖輕輕點頭,又眨了眨眼睛“不過真讓石頭吹西北風呀。”
“嗯。”
周岩沒想到來一趟漣漪家,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來想緩解一下自己的壞心情,結果被漣漪趕出來,心情似乎更壞了。
或許一開始就不抱太大希望,隻是想試一試,果然啊,漣漪除了可以容忍暖暖,對於其他事情容忍度真的很低。
不然也不會一來就把小憐喊出來。
不是真趕人。
單純就是擺臉色。
周岩也懶得去其他地方留宿了,打了個電話給周婉之後,就一路開車回到了學校。
到了創業基地的教師公寓,周岩走進去,直接來到了周婉的房間門口。
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
穿著冰絲睡裙,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周婉出現在門口。
“洗頭了?”周岩問。
“嗯,本來不太想洗的,你要來還是洗一下吧。”周婉輕聲說。
“我給你吹一下。”
周岩把門關上,帶著周婉進了衛生間。
吹風機還插著,顯然正準備吹頭發。
周岩開了吹風機,讓周婉稍稍側了側身子,然後開始給周婉吹起頭發。
大概十五分鐘以後,她的烏黑秀發重新變得柔順,撲打在肩膀後麵,白皙的腮幫微露,深邃如水的美麗眸子、微抿著的粉嫩小嘴,讓她這個時候非常吸引人。
周岩放下了吹風機,隻是安靜地看著周婉。
“很美。”周岩笑著說。
“嗯。”周婉輕輕應著“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你怎麼知道?”
“我看你這麼多天情緒不太對,而且也沒怎麼找過我。”
“不來找你,就情緒不對了?”
“你來找我,很多時候就是有煩心事。”周婉輕聲說。
不像一開始荒唐的熱烈,之後周岩其實非常注意維持和自家婉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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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通透的周婉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和沈璃分手了,這一次真分手了,她家裡給她安排去了建鄴上學。”周岩並不瞞著周婉。
周婉是知道沈璃的,微微有些訝異。
“所以心情不好嗎?”她問。
“嗯。”
“為什麼分的?”
“在外麵開房次數太多,被她爹給抓了。”
“噗嗤。”周婉忍不住噗嗤一笑,哪怕連忙捂住了小嘴,眼裡的笑意卻也有些揮之不去。
難得在周婉這裡,周岩倒也沒有掩飾自己什麼心思。
他略顯無奈地說道“彆笑了,反正以後我寧願多買幾套房,也不在外麵開房。”
“房產太多,跟開很多次房其實一樣的。”周婉笑容散去,輕聲說道。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得安慰一下周岩。
隻是因為受了一個女孩的情傷就來找她,心裡還是有一點異樣的滋味。
周岩這個時候則說道“所以啊,小婉你還是覺得我這個年紀配不上那麼多的房子。”
周婉沉默了一下“不是這個意思。但我我其實覺得是不是比較空洞就好像這錢突然被大風刮來一樣。”
“所以啊,要賺更多的錢,讓這風刮的更猛烈一些,不就是撿錢嗎,撿的越多越好。”周岩笑嗬嗬地說。
周婉知道周岩雖然是笑著的,但可能真的受到了比較大的刺激。
她很少見到周岩這個樣子,或許僅有的一次就是當時她下了決心和周岩分道揚鑣,然後周岩表現出極為消極憂鬱的態度,那會兒跟現在真的很像。
她的心不自覺地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