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縫隙中等待時機時的伊鯉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誰在說她的壞話?
黑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動作頓了一下,目光掃向伊鯉所在的地方。
但那裡什麼都沒有。
她大氣都不敢出,隻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瘋狂的敲鼓,比她曾經和黑道那個前任掌舵人玩俄羅斯轉盤還刺激。
伊鯉的目光落在負責開關這個偌大餐廳的開關,旁邊站著兩個專門保護男人的男傭,他們外貌看似正常,實則眼裡無神且呆滯。
伊鯉看向那二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思索。
這樣的狀態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是想不起來了。
隻剩下最後五分鐘了。
她想出了成功率最大的計劃,隻能靠著這個賭一把了。
要麼死,要麼這個男人死。
就在黑影津津有味吃飯時,燈忽然一黑。
“燈怎麼黑了!”
“有老鼠混進來了!”
“啊!我的眼睛!”
燈再次被打開,男人臉上滿是鮮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滿臉怒意“是誰!把那個老鼠給我找出來!”
曾管家一直跟在男人身邊,聞言神情一變“是,先生。”
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毫不手軟地將插在自己那裡的筷子麵不改色地拔出來,帶著一灘帶著陰氣的暗紅血液,撒在地上,腐蝕出一些不規則的坑洞。
伊鯉看了眼自己身上被腐蝕掉的衣服一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這玩意的血竟然還有毒。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影子上,目光微微一頓。
那個影子竟然在掙紮蜷縮,雙手捂著眼眶,痛苦到了極致一樣。
她內心生出了一個大膽地想法。
那個男人還沒有被惡魔殺死。
而是變成了影子,被惡魔奪取了身體。
她再次回憶起自己任務的內容。
「……不過,你最近遇到了一些煩惱,你的父親好像遇到了一些事情,你聽說這座黃金礦山好像出了一些難以解決的事故,請幫助你的父親度過這場可怕的危機。」
她的任務是幫助你的父親度過這場可怕的危機。
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是惡魔,按照慣性思維來說,玩家如果接受了這個任務,下意識地選擇便是按照遊戲任務進行,但是要想完成任務,她這個身份就必須獻祭自己。
這也就形成了一個遊戲悖論,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她就必須賭一把自己會不會死。她之前也是那樣認為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更相信那個被惡魔控製的男人是她的父親,亦或是……這兩個都不是她的父親。
一個是奪取彆人身體的惡魔,一個是收留自己贖罪的養父,那她這個身份的身世究竟是什麼?
伊鯉眸光一沉,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做好自己的抉擇。
既然如此,那就賭自己殺掉這個惡魔。
她有時就是如此貪心,但是每次都未失手過。
燈光再次暗下。
伊鯉再次襲擊了男人。
這次更狠,襲擊了男人的心臟處順便在他的脖子留下了深深的一刀。
即使身體縮小了,但是並沒有耽誤伊鯉刺殺男人。
燈光再次打開。
男人渾身是血,眼裡滿是被激怒了的怒火。
他冷冷看向守著燈光的兩個男傭,使出右手呈爪狀,男傭身上的生機迅速流失,剛剛還入目可怖的傷口迅速恢複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