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高興的歡呼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隨後便跟著林尚舟,霍文以及克裡斯走在返回工廠的路上,各家報社的記者此時也抓住機會上前采訪林尚舟,這一次林尚舟逐個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在雷文的客廳裡,這位被林尚舟氣得不行的工廠老板正在穿外套,他很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夢,隻可惜事與願違,這不是夢,這是事實。
他必須接受這個現實,他同意了工人們的所有要求,加薪,減少工時,建立工會,合同雇傭…如果可以他真想違約。
但雷文知道,他要是違約了,那他就真等著破產吧。
想到這裡他憤憤的握緊了拳頭想往牆上砸去,在快砸上去的時候又把手縮了回去,他怕疼。
“唉…”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雷文來到門口,打開門後他看到了那個管理員。
“老…老板…我…”
管理員神情緊張的結巴說話,雷文看到他後氣不打一處來的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把管理員踹倒了。
雷文走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管理員身邊,附身揪著他的衣領破口大罵道
“他媽的工人罷工你怎麼不及時通知我·!啊?!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要求是什麼?25芬尼的時薪!你要是早點告訴就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情了,你這頭蠢豬!”
經曆了罷工這件事情後,雷文一肚子氣,一半是火氣,一半是怨氣,談判的時候因為有報社的人在他不敢發作,現在好了,管理員撞到槍口上了,有了發泄的目標雷文將自己的怒火全都傾瀉到了他身上。
“我真不知道雇傭你是為了什麼!天天他麼屁事不乾就知道擱辦公室裡睡大覺,我不是給你裝的有電話嗎?你怎麼不通知我啊!”
管理員一臉的委屈,他豬頭一樣的臉再配上委屈的表情隻可謂是一個字醜。
“我…我通知你了啊!可那時候他們已經衝進來把我控製住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經他這麼一說雷文確實想起來罷工的隊伍來到自己家前確實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但他剛拿起話筒對麵就掛斷了,他還奇怪對方是怎麼一回事呢,現在明白了,原來是管理員給自己打的電話。
不過他打過來了,但什麼都沒說,那不等於沒打嘛…
“滾你媽的,給老子滾,老子不想看見你!那個希佩爾給我提的有一點要求是解雇你,你被解雇了!該乾嘛乾嘛去吧!”
雷文鬆開手,氣衝衝的想要離開,聽到自己被解雇後的管理員立馬抱住了雷文的大腿一邊哭一邊讓雷文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就這一份工作,自己拖著這跟豬沒有什麼兩樣的身材怎麼可能找得到彆的工作啊…
雷文一臉的惡心,他掙紮著把腿從管理員的懷裡抽了出來,然後一腳踹倒了把他踹倒在地。
“彆來煩我,你要求情找希佩爾去,他要求我解雇你的,趕緊滾!”
雷文嫌惡的轉身走出院子來到一旁的車庫裡,打開門進去開著自己的車開向工廠。
管理員爬著從院子裡爬到了外麵,他看著駛去的汽車和尚未完全消失的工人的背影,他用力捶打著地麵,捶了幾下後倒吸著涼氣滿眼怨恨的看著遠去的工人。
“菲裡茨·希佩爾…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在心裡下定決心後管理員從地上爬起來,漫無目的的向道路的一旁走去。
另一邊,林尚舟帶著工人們走在回工廠的路上,克裡斯坐著蒙奇他們的車帶他們先回工廠了,接下來讓工人們簽合同,簽正式的協議書還需要有人見證,免得雷文耍賴。
林尚舟滿麵春風的接受著其他報社記者的采訪,他們的問題五花八門。
第一個問題希佩爾先生,您真的是中國人嗎?
林尚舟對此的回答是肯定到不能再肯定,但同時他也表明自己的祖籍在中國,但自己目前的國籍是德國人,他的身份證件上寫的明明白白的,國籍德國,家庭住址是柏林。
他也不知道他叔叔啥時候給他上的柏林戶口。
第二個問題您為什麼要領導工人罷工。
林尚舟白了問這個問題的記者一眼,然後回答說你報社老板幾個月不給你發工資了,你罷工不罷工?一直壓榨你,你罷工不罷工?
他感覺有的記者完全不會說話,問的問題跟在火車上問買到票了嗎,大過年的問回不回家吃飯一樣。
第三個問題,也是最具重量級的問題,林尚舟不知道是哪個工人先提出來,總之有人提出來後所有記者就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問題是希佩爾先生,您是工團主義者嗎?
這問題真的是能問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林尚舟想扇死那個提問題的記者,這都什麼問題啊!
麵對這個逆天的問題,林尚舟沒有回答,肯定不能回答“是”,但是“不是”也不能回答。
麵對記者,德國的工團主義者會承認自己是工團主義者嗎?
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