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宰相的辦公室出來後,克萊因帶著宰相智囊團體中負責宣傳事宜的人員來向走廊的一邊行進,他找了一間沒人的會議室,帶著那人走了進去。
進入會議室後克萊因緊緊關上了門。
宰相的智囊之一達倫為克萊因抽出一條會議椅請他坐下,向他道謝後克萊因非常自然的就坐了上去,從旁人的視角來看,二人的地位看起來是平等的,達倫的職位甚至比克萊因要高一些,而他十分巧妙的選擇了在克萊因麵前放低身段。
畢竟他是宰相的侄子,而自己隻是宰相的手下的打工人。
克萊因在達倫坐下之後對他說道“提安特先生,我的一個想法是我派人找一些社會人士去騷擾他們報社的報刊亭,報刊亭的位置隻需要花一馬克買通賣報的報童就能讓他們全部說出來,這樣可以減少他們報紙的銷量。”
達倫在聽到克萊因的想法後默默點了下頭,而他心裡卻偷偷揶揄到如果不是宰相讓你彆做太過,你恐怕都想著搖人封了那家報社吧。
雖然這個主意本質上是個餿主意,但達倫知道這其實是最直接有效的解決方法,對方隻是一家小報社,封掉他理由有很多,而且封了就封了,也不會有多少人特意關注這家小報社,更何況柏林的絕大多數媒體都不會同情這家報社,畢竟對他們來講,少一個報社就少一個競爭對手,隻需要稍加推波助瀾,這件事情對宰相就會沒有負麵影響。
不過達倫更清楚宰相的另一層意思,宰相叮囑他不要做太過,就說明宰相不打算實施強硬手段,他想看自己用自己最常用的輿論手段擊垮對方。
“克萊因先生你還有其他彆的建議嗎?”
達倫問道,既然克萊因提出要參與進來,那他就要看看克萊因在這方麵有什麼能耐,如果隻會出這種無關痛癢的宰相看不上眼的辦法,那他就不用太在乎克萊因的意見了。
克萊因微微一笑點頭說“當然有,提安特先生,你並不知道那家報社總編的身份,但我知道。”
達倫心中有些好奇,他確實不知道那家報社總編的身份,隻知道人叫菲裡茨·希佩爾。
“你請說。”
克萊因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那家報社的總編雖然頂著‘菲裡茨·希佩爾’這個德國名字,但實際上他是一個卑賤的中國人。”
“中國人?”
達倫眼睛微張,心裡有些驚訝,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那家報社的總編居然是中國人。
“而且那個黃皮猴子曾經還是陛下的司機…”
克萊因板著一張臉說道。
聽到這後一句話,達倫心中更是驚訝。
克萊因努力不讓自己去想林尚舟,他平複心情後對達倫說“如果想對付那家報社,那個黃皮猴子的身份是很好的切入點。”
達倫眼中湧現出了遲疑,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克萊因打算做什麼,這和一個詞有關…
“你是想用‘黃禍論’去對付那個中國人和他的報社?”
“嗯,沒錯。”
聽達倫提起一個如此之“優美的”的詞語,克萊因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點點鼓掌表示達倫說得對。
“這個威廉皇帝陛下曾推崇的說法正好可以用來攻擊那個中國人和他的報社。”
克萊因得意的說道,而達倫卻對此提出了異議。
“可是克萊因先生,隨著中德貿易的發展,黃禍論早就不流行了,你不知道這一點嗎?”
達倫疑惑的問道,作為宰相智囊團一員的他很清楚近些年來德國對華的態度的改變,除了和麵前這位克萊因一樣是種族主義者外的人對與黃禍論實際上都不感興趣,同樣也對黃種人沒反感情緒。
“啊?”
克萊因突然愣住了,這是他沒想到的地方,這也使他變得十分尷尬,而他的尷尬也使得現場的氣氛變得十分怪異。
“額…達倫先生,你也知道我的我經常光顧日耳曼人俱樂部,所以…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