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的另一邊,宰相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待著自己侄子的到來,無憂宮那邊出事了,他已經猜到了那裡出了怎樣的事情,不過現在還隻是猜測,關於這件事,他需要問一問自己侄子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阿爾伯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看到分針指著的數字後他心中對克萊因產生了極大的不滿,往日他最遲也會在二十分鐘之內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而且他要麼是在自己家中,要麼在國會大廈裡自己給他安排的小辦公室裡麵。
可今天阿爾伯特等了足足快四十分鐘也沒見到自己的侄子過來,已經四點多了,阿爾伯特決定要是這臭小子再不過來,他自己就親自去找他。
為了排解時間,他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又看了一遍裡麵的內容,筆記本上從上往下依次寫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名,在人名的右側寫著數目不同的數字,最小的有五位數,最多的有七位數。
看著那一串串數字阿爾伯特感到無比的頭疼,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查出來這麼多貪官汙吏,阿爾伯特想不明白自己隻是當了一段時間的甩手掌櫃為什麼本來清明廉潔的中央黨政府怎麼就變成了這個吊樣子。
“唉,還好及時發現了啊,不然未來他們出事我也要跟著遭殃。”
阿爾伯特慶幸的自言自語道,幸好他及時決定對中央黨政府進行一次清洗,這樣即使未來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卸任宰相,自己也能留的一個好名聲。
他隨手一放把筆記本放到了桌子上,剛才的慶幸很快就被新麻煩所帶來的困擾給取代了——無憂宮那邊的事情。
阿爾伯特又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距離他上次抬手看時間隻過去了三分鐘的時間。
儘管時間隻過去了三分鐘,但阿爾伯特覺得自己好像度過了三十分鐘的時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無憂宮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心中隱約有著一股不安,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發生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又過了三分鐘的時間,阿爾伯特再次抬手看時間,發現又是隻過了三分鐘後他再也忍不了了,阿爾伯特決定起身直接去找自己的侄子。
他有些暴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好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吧。”
敲門聲平息了些許他的暴躁情緒,阿爾伯特坐回了椅子上揉著太陽穴說“進來吧。”
得到他的許可後,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了,達倫帶著神色不安的克萊因走了進來。
阿爾伯特看著走進辦公室的侄子,他能從克萊因的表情上看出這小子心有不安,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壞事,而且還是關於他的。
克萊因站在辦公桌前心情忐忑的麵對著自己的叔叔,在來這裡的路上達倫將發生的事情講給了他,他在聽到無憂宮方向出事的時候他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提到了嗓子眼裡。
他很清楚無憂宮方向出事指的是什麼地方出了事情——那個中國人的家。
而且他也很清楚是什麼人在那裡鬨事——俱樂部的人,想到這些事情克萊因的心就怦怦直跳,如果讓阿爾伯特知道了他違反他的命令和那個俱樂部的人有往來,他會被阿爾伯特按在地上摩擦的。
克萊因心裡有一絲僥幸,他認為那邊並不會發生太大的事情,畢竟俱樂部的老板向他保證過隻是會“教訓”一下那兩名中國人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而且阿爾伯特因此這麼生氣讓克萊因心中很不樂意。
他為什麼要因為一名中國人出事而如此生氣?
所以克萊因隻是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十幾秒後阿爾伯特對現場的沉默氛圍感到了異常的不耐煩,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侄子看著一副害怕知錯了的樣子卻一句話也不說,他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啊,就算猜不出來達倫也一定會告訴他。
“克萊因,無憂宮那邊出事了,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嗎?或者說你知道一些什麼消息嗎?”
阿爾伯特神情嚴肅的對克萊因說道,克萊因聽後猶豫了幾秒才做出了反應,他向阿爾伯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自己侄子搖了搖頭,宰相心中對他很是失望,他原以為自己的侄子會像上一次一樣老老實實的對自己坦白一切,可這一次他居然選擇了擱那裝傻充愣。
阿爾伯特將自己的失望毫不掩飾的展露在自己的臉上,看到叔叔失望的表情後克萊因心裡又是“咯噔”一下,頓感不妙,可他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挽救的機會了,因為阿爾伯特從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阿爾伯特慍怒的對克萊因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又去和那個種族主義者俱樂部和他們往來了吧?”
對此克萊因沒有隱瞞,向宰相點了點頭。
“我違背了您的命令去在數天前去了一趟日耳曼俱樂部。”
克萊因的聲音有些小,這完全不像是他會發出來的音量。
在他說出這句話後,阿爾伯特的神情立刻從慍怒轉變為暴怒,他右手猛捶了一下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這一聲音把達倫和克萊因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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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我給你下的是命令啊!既然你知道那是命令,那你為什麼還要違背我的命令去和他們往來!在你眼中那群整天把種族主義狂熱掛在嘴邊的沒腦子的蠢貨對你的奉承比我的命令還重要嗎?!”
阿爾伯特咬牙切齒的對自己侄子怒吼道,他最厭惡的行為之一便是違反命令,儘管他和克萊因是叔侄關係,但是在親緣關係外他還是克萊因的頂頭上司,在他看來克萊因是一名軍人,那他就應該毫無怨言的去執行自己的命令。
他不讓克萊因去和那群種族主義者往來那他就不應該去,可現在呢?他違背了自己的命令,而且他這一行為還有可能間接或者直接導致了今天在無憂宮那邊發生的事情。
克萊因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沒有理由也不敢去頂撞自己的叔叔,這件事是他有錯在先。
阿爾伯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了一些,而後看著克萊因說“你當時向我申請讓突擊隊的成員進行對抗演習想必也有另外的目的吧,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是幫那個俱樂部裡的那群沒腦子的蠢貨開路。”
“我說的應該沒錯吧,克萊因·康斯坦丁?”
阿爾伯特厲聲念著自己侄子的全名,這讓克萊因心中極度的不安,他想要說些什麼,可好巧不巧的是敲門聲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進來吧。”
阿爾伯特不耐煩的對著門吼道,在他吼完之後門便被一名工作人員給打開了,他對如此之生氣的宰相感到十分意外,他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也敏銳的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講給宰相聽的事情會讓他更加的生氣。
於是這名工作人員在達倫耳邊耳語了幾句後將手中的文件交給了他,這種會讓宰相暴怒的事情還是交給達倫這位宰相的親信來講述吧。
達倫在聽完工作人員的講述後心情瞬間降到了最低點,工作人員隻是簡單跟他說了幾句無憂宮那邊發生了什麼,更多的詳細信息在文件上,達倫拿起文件看了幾眼,看完上麵的內容後他心中甚至產生了不把這事講給宰相聽的想法。
“達倫,他有什麼事要報道?”
阿爾伯特問道,達倫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看在眼裡,這加劇了他心中的不安。
“宰相大人,還請您過目。”
達倫沒敢親自開口把事情講給宰相聽,他走上前將文件放到了宰相的辦公桌上,克萊因也被達倫的樣子搞得內心惶恐不安,向前伸著頭想看看文件上寫了什麼,然後被宰相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宰相有些疑惑且好奇的拿起文件,他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讓達倫這副樣子,他仔細看著文件上的文字。
在閱讀文件的過程中,阿爾伯特捏著文件紙張的手指也越來越用力,他的右手因此青筋暴起,在徹底看完文件的內容之後他又一次暴怒的抬起手捶在了辦公桌上。
砰!
一聲巨響之後,辦公桌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它向辦公室內的另外兩人展現著阿爾伯特有多麼的憤怒。
他放下文件,怒視著自己的侄子,冷聲道“克萊因·康斯坦丁,你知道無憂宮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那群沒腦子的蠢豬殺了陛下司機!”
聽到這個消息後克萊因·懵逼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過的事情,那個俱樂部的老板不是說隻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嗎?怎麼教訓教訓著就把人給殺了呢?
阿爾伯特拿起紙張將其捏成紙團朝著克萊因的臉扔了過去,克萊因沒有躲避,紙團精確的命中了他額頭,不疼,但對於克萊因而言這是他叔叔對他失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