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粉碎了蘇格蘭與威爾士的反動派叛亂後,二月份開始,莫斯利在不列顛聯盟的個人威望較之以往更加強大,曆時一個月的內戰讓準則派把自己的勢力在蘇格蘭與威爾士牢牢固定,粉碎了當地的獨立情緒,最大程度的加強了倫敦的中央集權。
對於莫斯利來講,粉碎反動派的叛亂是他生涯中最接近失敗的一次,不過最終莫斯利成功了,準則派在不列顛聯盟依然巍立,而他則是不列顛人民口中的“大護國公”。
三月二十九日,處理完今日公務的莫斯利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倫敦的街道上,他打算在街上逛一逛,消磨一下今天剩下的時間。
幾名便衣護衛混跡在人群之中保護著不列顛聯盟的領袖。
倫敦街道上的人民見到莫斯利後用崇拜尊敬的目光向他問好,莫斯利微笑著一一回應著人民,漫步在倫敦街頭,莫斯利深呼吸一口氣,感慨道“不列顛不需要國王,也能夠發展的很好。”
……
在距離莫斯利有一條街距離的公園裡,一名長相俊秀的青年行走在公園當中,他手上拿著一本書,一邊走,一邊在腦中思考著什麼問題,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麵前迎麵走過來了另外幾名青年。
看到前方走過來一個書呆子,另一麵的四名青年中有一個脖子上纏著圍巾的男人態度不善的對他喊道“喂,快讓開,你擋到我們的道了。”
來自前方的聲音讓青年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看到麵前的四個人後,他的內心感到一陣不悅,他們大可以繞道走,卻非要讓自己讓開。
青年沒有想太多,不打算找茬的他識趣的避讓到了一旁。
“諸位,請過。”
“這還差不多。”
剛剛喊他的那名青年自得的哼了一聲,帶著同伴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這名青年瞥了他一眼,拿著書的那人已經準備離開了,就是這一瞥,讓這名青年想起了什麼。
“我好像認得你!”
圍巾男停下腳步轉身對拿著書本的青年叫到,他的三名同伴因為他的行動停了下來,轉身疑惑地看著那個拿著書本的青年。
“你認識他?”一人湊到圍巾男身邊對他問道。
“當然。”
圍巾男點點頭,臉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富有邪念的笑容,他走到那個拿著書的青年身邊雙手抱胸麵對著他說“你不是那個同性戀嗎?我前些日子見到你在學校的一個空房間裡跟你的男友接吻來著。”
“不,你認錯人了。”
拿著書本的青年低著頭否認了一句,轉身匆忙的想要離開,圍巾男可沒有就這麼放他走的打算,他拽住青年的胳膊,拉住他不讓他離開。
他嗤笑一聲,用戲謔的口吻問道“你怎麼不跟你的男朋友待在一起啊?還是說你準備換個目標,去禍害其他男的?”
“你這家夥!說什麼呢?!”
青年把胳膊從圍巾男的手中掙脫開來,他怒視著對方,然而看到的確實四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圍巾男和他的同夥把他團團圍住,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對他的惡心與歧視,四人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圍巾男率先動手把他懷裡的書給搶了出來。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看描寫怎麼在正常社會和正常人中隱藏自己是男同性戀和隱藏自己男同性戀戀情的教科書。”
青年把自己手上的書緊緊護在懷裡不讓他們奪去,圍巾男見狀讓自己的兩個同伴架住他的雙臂,青年的身材中等,算不上瘦弱,但雙拳難敵四手,他很輕易的被控製住了,懷裡的書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圍巾男從地上撿起那本書,看了眼封皮發現是學校裡的教材,於是他冷笑一聲嘲諷道“封皮是教材,內容估計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讓我翻翻看你們同性戀會怎麼隱藏自己,以後我見一個揭穿一個。”
圍巾男翻開書本,他所期待的那些汙言穢語沒有出現,相反的書本上的內容確確實實是教材的內容,也就是說這本書確實是學校的教材,不存在什麼隱藏遮掩。
“上麵寫了什麼?”
四人中沒事乾的那人把腦袋湊了過去,好奇的看著書本上的東西,看了一眼後他撓撓腦袋說“這不就是學校教材嗎?”
圍巾男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這讓他顯得有些尷尬,他把那本書合上隨手仍在地上匆忙說“這不要緊,關鍵是這人確實是個同性戀,前些日子我看見他在一間空教室裡跟他的男友接吻,那場麵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圍巾男說完這句話,他覺得對這個男同的侮辱還不夠,他眼神一淩,繼續惡狠狠的講到“他們不僅僅是接吻,後麵還乾了更多讓我反胃的事情!”
“我現在想起來都能把前天的飯給吐出來!”
“噫!”
聽到這話,他的三名同伴紛紛用震驚的目光看著那名倒黴的青年,他們知道圍巾男說的“更惡心的事情”是什麼,他們完全不敢去想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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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血口噴人!你這是在汙蔑我!是在造謠!”
青年掙紮著反駁圍巾男,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圍巾男見他急了,樂嗬嗬的走到他麵前壞笑著說道“我可是親眼見到了的,你們這群讓人惡心的東西。”
圍巾男用力重擊了一下青年的腹部,拳擊讓青年的表情痛苦的扭曲了起來,圍巾男以此為樂笑著罵道“你這狗娘養的,走後門的感覺怎麼樣啊?”
“活久了什麼都見得到,你還跟你的那個男友對著走後門,他走完你的,你走他的,哈哈哈哈,你們這種人可真是讓人無比惡心啊。”
圍巾男伸出右手食指用力按著青年的額頭,用那一張唾液紛飛的嘴巴在他麵前咬牙切齒的罵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臉麵活在這世上,你們這種惡心人的家夥都應該自覺的自殺,以免惡心到其他正常人。”
被人如此侮辱,即使青年心性平和也無法接受,他怒視著圍巾男,用腿踹了他一腳。
“嘿,你還敢反抗。”
青年的力道不大,但在圍巾男開來卻是根本無法接受,他拍拍褲子上的灰塵,接著皺眉在青年臉上來了一拳。
這時候周圍的人都聚集了過來,他們好奇的想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聚集在這裡的人也是越來越多,早來的給晚來的人講述著那名挨打的青年是同性戀,還跟他的男友乾過十分惡心的事情。
在極短的時間內,圍觀群眾看向那名青年的眼中就帶上了幾分厭惡與反感,周圍的目光讓青年的臉上的疼痛更加明顯了,他的情緒也更為激動。
圍巾男在給了青年一拳後轉身對著圍觀的群眾大聲介紹到“諸位,這家夥是個惡心的男同性戀,他跟他的男友乾過常人無法想象的惡心之事……”
在他介紹的時候,距離人群不遠的地方,閒逛的莫斯利帶著幾名自己遇到的“棍刺男孩”來到了這個公園裡。
一名準則派防衛隊成員指著那邊對莫斯利說“領袖,那邊好像有什麼事情。”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莫斯利看到了聚集起來的群眾,不知道那邊怎麼回事兒的莫斯利淡笑一聲說“走吧,我們也去湊個熱鬨。”
帶著自己的“棍刺男孩”們,莫斯利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的時候,身邊的護衛們十分和善的對群眾說道“麻煩讓一讓,莫斯利主席來了。”
很快的,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莫斯利過來了,被圍起來的幾名青年懵了。
被稱作是“男同”的那名青年無助的趴在地上不願起身,圍巾男在一旁毫無顧忌的踢著他的身體想看看他是不是被氣死了。
這時候莫斯利的聲音響起“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啊,讓你們圍起來看?”
聽到這個熟悉聲音的瞬間,四名施暴者懵逼了,莫斯利的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他們經常能聽到領袖莫斯利通過廣播向他們發表講話。
看到現場情況後,莫斯利那本來帶有笑容的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他皺眉低聲看著那四名施暴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接著他氣憤的對周圍的群眾質問道“你們聚集在這裡看戲難道就是為了看他們欺負人嘛?”
“哪怕你們沒有自己上前製止的想法,那你們難道都沒有想過喊警察過來讓警察處理嗎?!”
那四名施暴者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他們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莫斯利,會在這裡碰見不列顛的“大護國公”。
一名群眾對莫斯利說道“莫斯利主席,這人是個同性戀。”
“嗯?”
莫斯利挑了下眉毛,看向趴在地上那名青年,眼神流轉間湧現出對那名青年的同情與對其他人的不滿,他冷哼一聲道“同性戀又怎麼了?同性戀就不是不列顛人民了嗎?”
莫斯利痛心疾首的對群周們講到“他除了性取向跟你們不同外,其他的都跟你們一樣是個正直,善良,富有未來的不列顛人民!”
“隻因為他是同性戀,你們就坐視施暴者對他施以令人無法忍受的暴力,你們試想一下,若是自己那天被人施加暴力,一旁的人卻坐視不管,甚至以此取樂,你們的內心會作何感受!”
在領袖的斥責下,周圍的群眾不由得低下了頭顱,可能是真的發自內心感到羞愧,也可能是單純的從眾,畢竟莫斯利在這裡,哪怕他們不認同莫斯利的話,也要跟著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