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京生和魏雲山互相望了望。
魏雲山搖頭,廖京生也搖頭。
路北方看著兩位首長為難的神情,更加鬱悶了。
但是,路北方就是路北方,他是條有擔當的硬漢。
迎著廖京生和魏雲山的目光,路北方紅著眼睛,站起來衝兩人道“兩位首長,既然這事讓您們為難!那沒關係!為了軍隊的發展,這省委常委,我不當了!”
路北方當然能判斷,眼前的困境,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扭轉。
廖京生和魏雲山也有些驚訝。他們以為路北方會生氣,會說些賭氣的話,甚至會趁機向他們提出彆的條件,諸如他進不了常委,但要求省裡對他的人進行調動。
但是,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路北方就答應了!
……
而路北方說了這話後,他兩步走到窗邊,背對著廖京生和魏雲山,凝視著窗外迷離的夜色,背影中帶著幾許滄涼。
廖京生和魏雲山看著路北方的背影,兩人心裡五味雜陳。
兩人覺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廖京生打破沉默,故意撇臉,朝魏雲山打趣道“雲山,你可是親曆者、見證者!為了湖陽市軍事學院這件事情,為了我軍隊的發展,小路作出巨大犧牲!你作為省委書記,可得給他記功!”
魏雲山拉長聲音,也算是回答路北方道“這事兒,確實委屈了北方!若是省裡記功的話!我肯定會說服眾人,為路北方同誌狠狠記上一功!!”
廖京生再接話道“好!我等著你消息!雲山,我也警告你,若這次不給北方記功!我拿你是問!!”
見兩個首長這般貧嘴,實則就是在安撫自己。
路北方轉過身來,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與釋然道“好啦,廖首長、魏書記,請兩位放心吧,我路北方雖對這事心有不甘!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就是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如今,我擔負湖陽軍事學院建設以及同子口保衛的任務,那麼,無論當下多麼艱難,我都會全力以赴,不負兩位首長期望!至於省裡能否幫我記功之事,請魏書記毋須放在心上!我個人並非為了那些虛頭巴腦的名譽留下!我留下,隻為能軍隊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
“好!路北方,你有這樣的思想覺悟!讓我很欣慰!”廖京生朝著路北方微微一笑,再將魏雲山的軍道“而且,這回魏書記要不給你記功,薄待了你,以後這工作完成後,你找我,我親自向軍央首長彙報這事!我定讓領導給你特批待遇!娘的,咱不能讓好說話的同誌流血又流汗,最後什麼待遇都享受不上!!”
廖京生這軍帥說話,簡直就叫一個爽快,而且讓人舒心!
這天晚上,湖陽賓館。
微微寒意中的賓館房間暖意融融,偶爾傳來討論和爆笑的聲音。
路北方在這裡,和廖京生、魏雲山,一聊,就聊到淩晨三點多鐘。
本來十二點時,路北方的老婆段依依打來催促電話,問他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家?甚至埋怨他路北方要工作不要命了!
但是,眼看魏雲山聊興正濃,正和廖京生講著官場履曆,路北方想走,卻不好意思先走!他隻得給段依依回了話,然後陪兩位首長,聊到三點鐘才結束。
廖京生的倦意來了,打著哈欠才翻看時間。
路北方說了告彆的話,準備和魏雲山離開。
想不到的是,廖京生嘴巴一撇,朝路北方道“你這麼晚了?還回去乾嘛?你去跟宋偉傑將就一晚!”
路北方見廖京生要他去隔壁和戰區副政委同住。
他隻得苦著臉回答“不了!廖首長……我,我怕打攪宋政委休息!”
“那你若是不怕我打鼾,你就在這沙發上睡!”
“啊,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