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張寶玉要稱之為祖宗呢?
並不是稱呼場中的龍虎山先人張靜虛,而是,一個根本得罪不起的存在,當然,換個角度,就算想得罪,也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古城樓上的,神劍,怎麼也進來了?”
張寶玉儘管已經大吃了一驚,但是此時說起話來,依舊還是有些磕磕巴巴。
“嗬,誰知道呢?”
“你還問貧道呢?”
“這不是你的手段嗎?”
張劍先才是真的沒好氣,聽到張寶玉這樣的問題,禁不住順口調侃了兩句。
“不過,神劍進來了,或許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個壞事。”
“可能,對於那個皇宮內的氣息來說,當然,對於張靜虛天師來說,不是個很受歡迎的結果。”
張劍先極目張望,在最外圍那一層黑暗中,那一層濃厚的黑暗,那一層純粹的黑暗,仿佛是凝固般的黑暗中,有一道微弱的亮光在微微的閃耀。
位置上,是絕妙的好。
就在黑與白相交的邊緣上,不前也不後,像是與白光混合,又像是藏身於漆黑中。
憑著感覺,那個氣息,就是之前感應到過的氣息,霸絕無比的氣息,隻是此時感覺不到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
應該是收斂了。
“難道,前邊那兩位,那兩位舉手投足有著無儘毀滅力量的強悍人物,都竟然沒能察覺到神劍的存在?”
由不得張劍先發出這樣的疑問,要是發覺了,不管怎麼樣都會罷手防範突然冒出來的強大第三者。
是極強大的第三位存在!
“可能就是這樣了。”
“隻是這柄神劍,進來乾什麼?”
張寶玉更關注這個問題,至於張靜虛和那個女聲對其很難發現,他並不是很在意,要是這柄神劍可以乾擾到他所施展的手段,那他與張劍先的安危,可能就更加有風險了。
“似乎,也沒有大的動靜,隻是進來看看?”
“不過,就是沒有什麼圖謀,單單就是在一邊旁觀,也足夠讓知情的感到瘮人了。”
“如果接下來,前麵激鬥的雙方察覺到神劍存在,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可能會後背冒汗、寒毛倒豎吧?”
“嗬嗬,如果是那樣,倒是很期待。”
張劍先嘴角說到激戰這兩個字,心裡同時由此展開聯想,雖說這雙方交手的動靜很大,簡直就是喧囂,滿耳都是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是世界末日了一樣。
但是鬨出這麼大一番動靜的,主要還是張靜虛天師,而另一方,似乎頗為被動,一直到現在,就張劍先的觀察,嗯,也有兩個時辰上下了,這當然是一個概略的數字,因為古城之內的時間流逝,總是給人一種難以把握的隱晦,那是從直覺上就可以很明晰地感知到的。
這裡的時間,很晦澀,難以把握。
張劍先想,這可能不止是一個觀感上的難以把握,即便是用相應的法器來度量時間的流逝,估計同樣是有問題的。
當然,他還沒有試過,就隻是一個直覺,一個他自己很篤定的直覺。
但不管怎麼樣,大概過了很久很久是不會錯的。
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已經讓張劍先感到足夠的不耐煩了,要是不是自身的實力不允許,他可能都要想去乾涉這場戰鬥了。
在這麼長久的時間裡,就張劍先之所見,一直是張靜虛天師在進攻,而居於下方的那個女聲,貌似,一直處於被動的困境,單方麵承受著猛烈的雷霆轟擊,至今,除了放了幾句貌似刺激張靜虛的話語之外,明顯沒有更多的主動了。
而張靜虛天師也沒有搭理她,所以,即便那女聲有什麼圖謀,最後也是落空的了。
“咻……”
一聲很特彆的聲音,吸引了張劍先和張寶玉的注意,這一聲,在千篇一律轟隆隆震天的響聲中,顯得是那樣的彆致。
“嗯?”
“那是,劍?”
“神劍出手了?”
張劍先剛一抬頭望天,就看到一道淩厲的光芒向著地麵狠狠地轟擊而下,而那個氣息,張劍先根本就不用仔細辨認,隻需一眼,就可以肯定是劍氣。
無比強大的劍氣!
神劍出手了?
神劍出手了!
神劍為什麼出手?
一瞬間,張劍先的腦海裡浮現出這三個疑問,與此同時,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駭。
“不,不對,不是!”
稍稍一個停頓後,旁邊的張寶玉立馬低聲暴喝,反駁了張劍先的論調。
“不是,劍道人,看清楚一點,不是神劍的氣息。”
“是,龍虎山的氣息,還是雷法的。”
“是雷法的氣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