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跑了?”
猶自不甘啊……
可又無可奈何!
跑了就跑了吧……
雖說已經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了,可自己也沒有掉一根毛,就是折騰了好一會,受了一點驚嚇,但也還好,在這個地方,沒有點驚險,反倒更令人忐忑。
念頭在腦海裡轉了一圈,也就放下了……
“陸將軍,你們這一次來這個地方……”
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醒悟,自己這麼問,會暴露自己自己的行蹤,露出了點破綻,會讓人懷疑自己可能是在帝國軍之前就到了這個地方的……
“不知道……”
陸嬴蛟大手一揮,遠眺古城的另一邊,在那裡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被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陰暗中的景物,隻有陰森地呈現出更漆黑的抽象的輪廓,在搖曳著,扭曲著……
總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總給人不真實的感覺……
這一種感覺,劉羽西估計,外界的人,是誰都會有的……
想對而言,他自問在這方麵更加有優勢,因為相對於闖入到這個地方的其他人,他無疑是準備得更加充分的,起碼的,對於在這個地方麵臨的一些基本情況,赤飛霄在事先都已經預料到了。
他的準備,讓他多了一個優勢,他能在這個氣息陰暗渾濁的地方,待得更久一點,為此,赤飛霄特意讓他準備了一枚辟火丹。
辟火丹,不是什麼很珍貴的丹藥,可是也不算不得就很常見,但作用不是來自辟火丹本身,而是赤飛霄將自身的氣息,剛猛而有綿延的氣息灌注在辟火丹之上,照赤飛霄的說法,成了一枚辟穀丹。
辟穀丹就不同尋常了,同樣是赤飛霄的說法,辟穀丹這個東西,在以前的時候,在那個靈氣充盈的時代,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可現今這個靈氣匱乏、濁氣滾蕩的時代,這玩意跟仙藥也差不了多少了,價值自然是不等同的,可珍稀程度上,起碼都是一樣的難得一見。
據赤飛霄的樂觀估計,可能道教中的一些有底蘊的大教派,還有可能保存著一兩顆這樣的丹藥。
“我是私自行動,不好跟帝國軍打照麵。”
陸嬴蛟又抬起頭望了望頭頂上那一團散發著濃鬱的黑的烏雲,那就是帝國軍的所在了。
“你們這些世家要乾什麼?”
“劉家對王儲之位感興趣?”
“你是來助拳的?”
“我勸你不要這樣搞……”
“很危險。”
“再說,普遍被看好的,不就是那幾家麼?”
“張家,姬家,嗯……”
“主要是這兩家了……”
“你們劉家把握不大吧?”
陸嬴蛟收回遠望的目光,掃了一眼劉羽西,轉而就又開始遠望各個方向,對於這個地方,有種讓讓她的本能感到恐懼的地方,這種空寂,隻要稍稍一集中精神,不斷地深想下去,就會引發身體的一陣陣輕微的顫抖……
她喜歡這個感覺!
這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這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隻有這樣危險的挑戰,才能激發身體潛藏的戰鬥本能。
“把握不大。”
“就湊個數吧?”
“大家都來,你不來,也顯得不那麼好……”
“嗬嗬……”
說著說著,劉羽西臉上堆起了禮貌式的乾笑,貌似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內心卻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王儲之爭?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這才過了多久?
帝國軍是來乾嘛的?
陸嬴蛟,這位陸將軍說她自己是私自行動,真的假的,信不信得過?
不是來盯著他的吧?
她的目的,就是我自己?
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完全不掌握狀況的事,大事,天大的事,劉羽西立馬警覺起來,忍不住疑神疑鬼起來。
“張家,是誰?”
“姬家,又是誰?”
用了一點時間平複心情,還是忍不住將心思放在了這件大事上,至於他自己的安危,自己的目的有沒有暴露,想了一遍後,沒有察覺到哪裡出了明顯的漏洞,也就順勢放下了,將注意力放在這個誰第一時間聽到都會大吃一驚的事上。
竟然要選王儲了?
以這樣的方式?
世家都有參與的資格?
還是,誰都有參與的資格?
當然,最震驚的,自然是
王儲,竟然是選出來的?
果然,祖父在以前的預感是對的,他說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可能再有皇帝了……
不可能再有皇帝了!
於是,就出了一個王?
王,是選出來的?
趙公明,沒有點想法?
不過,也難,就算是有想法,也不好辦。
很多老怪物,還沒死呢……
“張觀是,姬義善……”
“不過,也有人不看好的……”
“有人認為,姓趙的可能性,還是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