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之前的經驗,還要再來一次,無非就是看這一回有魔鏡在,或許魔鏡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讓他規避掉其中的風險,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可是,這一回,應該出現的危機,居然沒有出現,這番變故,讓他感到不真切。
沒有感覺到其中蘊含著危險,可是,一種不踏實不自在的感覺,立馬充斥著心頭。
“你有猶豫?”
魔鏡的聲音適時在意識內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已經完全恢複到了以往的模樣。
“嗯,我感覺,這裡應該會有發應,一個激烈的反應……”
“可是沒有,我感覺不妙……”
“這讓我躊躇,道人貴生啊……”
張清燭沒有羞赧,更沒有扭捏,在這種事關小命的狀況麵前,他是很認真的,不會開玩笑,也沒有多餘的自尊。
“應該沒有什麼,我感應不到……”
魔鏡並沒有作保證,在這種它看不透的狀況麵前,它不敢表現得過大的自信。
換個角度,這個房間,這個小小的房間,這個狹小的空間放置著如此多的“魔器”,那可是它漫長的經曆中,從未有過的經曆。
它相信,即便是號稱西方兩大至強宗教的太陽教和光明教,這兩個大教派中的審判力量機構,都不可能擁有如此數量的魔器。
可是,從另外的角度看,魔器的比喻,或許不怎麼貼切,因為,沒有危險,它感覺不到危險,既是看不到明麵上的,也感應不到潛伏在明麵之下的。
它感到困惑。
這是有古怪呢,還是沒古怪?
魔器,不可能不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哪怕是最低等的魔器,威力最小,危害最不起眼的魔器,都會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很少很少,會有魔器沒有這個特點。
而這,也是魔器可以被利用,特彆是被正統宗教中的審判力量所駕馭的一個很重要的特點,如果不是那種氣息很容易引起身體的本能反應,那就十分容易被魔器給侵蝕掉神智,那自然談不上利用。
而這裡的所謂魔器,是完全沒有感覺到氣息凶悍。
媽的!
張清燭心裡暗罵,本來就隻是有點忐忑而已,被魔鏡這麼一咋呼,心都要抖幾抖了。
可要說放棄,也不可能!
隻能再向前邁出一步了。
噠!
腳步聲響起,又沒啥事!
這一回,連張清燭都呼吸粗重了,原本是打算是讓魔鏡作為後援的,可魔鏡自個先沒底氣,讓他瞬間泄了氣,可在這一步踏出之後,瞬間膽氣大壯,又沒事……
又沒事啊!
還有一步,隻要再踏出一步,就可以伸手觸碰到書架上的書籍了。
而他正踏出的這一步,又還沒事!
這令他的思緒立馬翻了個轉!
貪婪,這個西方宗教認定的罪,當即在他心口湧現,化作火焰,熊熊燃燒。
不過,也還有理智,他要伸手的,當然不會是那些露出書脊寫著字母名字的書,他看不懂,那就不考慮,他當先,自然是會選擇那些卷軸。
那些可能,也很可能,是看不懂的,極有可能同樣是以字母文字寫就的卷軸,可還有一小部分的幾率有可能是東方術法的卷軸。
貪心起,膽氣陡升,也不跟魔鏡商量商量了,當即就抬起了一隻腳,毅然決然地踏出了一個大跨步,向著書架上的一個角落跨去,那個方向,那個位置,在書架的最頂層的一排上,就有一個卷軸,而且,還有一個特彆的地方,在卷軸的旁邊,緊挨著的地方,就有一個青銅封皮的書籍,青銅質地的封皮上,還掛著一把滿是金屬光澤的鎖。
而且,這個有著掛鎖的青銅書,書脊上是一片空白,並沒有字母文字在上麵。
張清燭的打算,再清楚不過了,就是要一手抓起兩本,然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小窗戶的方向飛奔,要是隨後發生變故,那就順勢翻出窗,如果還是一如現在的話,那他當然還是按兵不動,這地方還有有安全感的,會選擇多逗留一會。
噠!
一步踏下!
沒事!
立馬向下踩實,輕輕墊著腳尖躍起,身體立馬感受到騰空之感。
張清燭其實沒顧得上細細感受,但他此時心頭沒有啥大的不好感受,一隻手一把將緊鄰著的兩樣東西給抓在手中,不敢伸出兩隻手分彆抓起一樣,心裡有顧慮,害怕這樣兩手前伸的姿勢,過於失卻防備,等一下真的有事,可能隻需要在背後輕輕一撮,那可就人死鳥朝天了。
手一接觸到卷軸的封皮,立馬就感受到一種略顯粗糙的厚實感,同時岔開五隻手指,分出兩隻手指往旁邊觸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