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有輪回的概念,那是來自佛教的手法。
投胎跟輪回,看似是一樣,但是從宗教的角度來看,裡麵的差彆極大。
在於什麼?
在於人的位置,在投胎的概念裡,人的位置比較突出,是有主動的,而在輪回的個觀念裡,人被整個宇宙的概念壓著,根本難以有擺弄的空間。
其實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道教在某些方麵的劣勢,注重修行,注重神秘學的實踐,而相應的,在理論上,在宗教的教義上,相對是有些薄弱的。
道教的問題,教義較為鬆散,可能會給人一個理論體係不夠完善全麵的印象。
道教的理論比較鬆散,這當然也有著好處,人的位置就會比較突出,畢竟你的理論不夠嚴密,你就不是那麼能夠束縛人。
道教的自由,也來源於此,除了個性崇尚自由之外,理論的薄弱,束縛性不強,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
當然了,不好的一麵當然有,打嘴仗的時候,要辯經的時候,要論戰的時候,總歸是要吃虧。
按他的想法,可能是要吃虧不少。
但驚駭歸驚駭,讓他怕,那也是差了點,小命都沒危及呢,還不會大喘氣。
張清燭緊張地注視著,一邊也留意著老道那邊的情況,這老貨是醒過來了,但一直都沒有睜開眼,外界就無從確定他此時的狀態。
陰險啊!
張清燭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老道此時這個舉動的動機。
但是,老道的動機是什麼?
好像,沒有什麼?
張清燭立馬在這裡被卡著了,如果是這個解釋,那就隻能說明,或者是他自己,或者是肩膀上的小鳥,有一個可能是被懷疑了……
可是,好像這個可能性,又成本太高了,如果有懷疑,直接抓住,大刑伺候,簡單粗暴,方便快捷。
至於費這個事嗎?
張清燭倒也不是很擔心,隻是出於一個本能的防備而已,在現在的這個場合,要是不能有一個大的變故,他總是傾向於自己還沒露餡。
至於說放長線釣大魚,他個人覺得,可能性是有,但鑒於實在是太麻煩,且不定有一個好的成效,很可能就是收效甚微,想來,不怎麼可能會選這個選項。
還是抓起來省事。
花在慢慢綻放。
可是按看到的,是那棵植株的根莖在枯萎,隨後消散,仿佛在一瞬間時間悠悠過去上百年,枯萎的樹葉根莖,全都化為了飛灰。
化為了飛灰,一蓬黑色的灰燼在隨風飄揚,沒飛出多遠,就往下急速灑落,但沒到海平麵就不見蹤影了,完全消失。
頓時,染上了一種灰敗的色彩,在此時的亮堂堂四處光芒散射的黃色世界裡,即刻將那種原本隻是在個人心底出湧現出來的微妙感情,外溢到空氣中,成了連結眾人的共鳴……
空氣中,頓時湧現淡淡的哀傷……
而這個時候,張清燭不再緊張了,他自己也跟著感懷了起來,這個時候,黃昏夕陽,總有種要落幕的感覺。
當然不是他自己,他沒有這個分量,讓整個天地都感染上了一層秋意,蕭索的氛圍籠罩天上地下,他是天地中的一份子,自然被深切地感染了。
“開始吧。”
蒼老的聲音能在耳邊響起,帶著點輕輕的回蕩,頓時將在場的的眾人驚醒,從那場幻夢中徹底醒過來。
隨著老道的聲音傳來,底下的那朵什麼都不剩下隻有花苞的花,綻放了。
隔著海水,可以清晰看到那一個近乎圓的花苞,在慢慢打開,打開正好幾葉的花瓣,而裡麵的東西顯露出來了。
“師父,我好像看到了一群仙子在天宮跳著舞,是不是在歡迎下界的道人?”
“我們要是服食了你煉製的那枚大丹,是不是就可以飛升仙界了?”
聽到了老道的聲音後,肖真常是徹底恢複了神智,沒有一點的迷茫,他沒有回望老道一眼,隻是盯著海平麵以下,看那一片片的花瓣打開。
既然師父現在說了話,那就是一切都回歸了正軌,一切都正常,而他心中的那一點點不好的預感,此時全然消退,好像就從來不曾有過。
“你想太多了。”
“仙子?”
“死屍倒是有……”
“隻是,看到的隻是個影子……”
紙人李道一在老道回答之前,搶先說了自己的想法,這讓張清燭有些想法,似乎可以從這個差彆中,看出來一點東西,這是每個人的際遇都不一樣?
並不是都在同樣的場景中,並不是在老道的夢中?
那老道不是拉他們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裡,表現為夢境,來抵禦那些環繞在他身周準備撲向他的黑影嗎?
但似乎,有點出入。
“是一個活物?”
敢以這樣的態度跟老道說話的,自然是隻有老道的徒弟肖真常,對於這個問題,大家聽到後頓感鬆了一口氣,又同時緊張起來,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當然了。”
“還能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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