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一名金丹修士聯手,氣勢洶湧,更古怪的是,這些人似乎對九符門的護宗大陣很了解,聯手攻擊的正是陣眼薄弱的一環,一時間,紅光完全被壓製。
九符門的護宗大陣本來精妙異常,但事發倉促,護宗大陣根本沒有全部開啟。
而那十一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出手便是全力,不過十幾息功夫,被攻擊的那處陣眼已經搖搖欲墜。
九符門自然有高手坐鎮,那十一人攻擊到第三招時,山下一聲暴喝,“賊子敢爾!”,一個黃冠黃袍的道人已經飛身躍了出去。
那十一名金丹修士早有準備,立即分出一人截住黃冠道人,剩下十人則繼續攻擊那處陣眼。
至於黃冠道人的呼喝追問,十一人根本一語不答。
郭陽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喃喃道,“這是什麼人?居然敢直接攻打我們九符門本宗所在?一百年了,都無此等事情。”
巨響連連,整個九符門全都驚醒,一時間驚叫聲,怒喝聲,許多弟子從屋子躍出,有些人還想幫忙廝殺,但抬眼一看,漫天都是金丹修士,嚇得頓時縮了回來。
混亂之際,左邊天際忽然升起一道白光,疾如流星,往山門趕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遠遠喝道,“何方高人,夜闖我九符門?”
十一道黑影中有人低聲說,“是東門老頭,截住他。”頓時,有兩名黑影修士往左飛掠過來。
雙方還未交手,右邊山梁又飛過兩道烏光,這二人都是金丹修士,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看來是親兄弟。
他們來到近前,卻沒和黑影修士廝殺,而是腳下一沉,雙雙往下落去。
黑影中有人驚呼,“不好,快攔住他們,他們是去發動大陣的。”九符門的大陣遠近聞名,一旦發動起來,連元嬰修士都不是對手。
又有兩道黑影飛出,攔住九符門那兩位兄弟金丹修士。
此刻,左邊那老者已然趕到,他一襲白袍,頭發灰白,目光如炬,“原來又是鬼衣門的高人,風門主,你居然趁青帝穀開啟之際,糾集整個宗門金丹之士,想偷襲我九符門?!”
那十一道黑影穿的清一色鬼衣,相貌外形都蒙在黑氣中,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內中一個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東門老兒,你霸占人家蘇家基業,偷盜本門至高無上秘術,光這兩點就罪不容誅!”
那白袍老者正是九符門大長老東門圖,聞言冷冷道,“風門主,這些話你已經說了一兩百年了,不能換點新鮮說辭嗎?!”
他二人說話之際,兩名負責攔截的鬼衣門修士已經衝了過來,東門圖身子一晃,迎了上去。
這兩位鬼衣門修士知道東門圖是九符門大長老,金丹後期修為,神通高強,不敢硬撼。
好在自家門主吩咐隻要糾纏住對方就行。於是,二人身形交錯,隔著十幾丈遠,不約而同發出數十枚暗器,朝東門圖射去。
東門圖似乎毫不在意,竟直接迎著那密密麻麻的飛刀毒針撞了過去,兩下相碰,東門圖似乎變成個透明人,所有暗器從他身體飛過去,絲毫不受阻礙。
這一幕把周圍人都看呆了!
隻有鬼衣門門主風淩子看清,東門圖並非身體變成虛無,而是在和暗器接觸瞬間,關節肌肉隨意扭曲,整個人渾若無骨,所有暗器都貼著他身畔擦過。而他在瞬間又恢複原樣,以至於似乎所有暗器都直接穿過身體似的。
風淩子失聲道,“水行術?可惡,你居然真的練成了!”
東門圖沒有回應,他一步甩開那兩名攔截的鬼衣門修士後,迅疾往下一沉,朝下麵那四人交戰的戰圈撲來。
隔著七八丈遠,東門圖一掌拍出,喝道,“你們速速去開啟大陣,不要糾纏。”
下麵正與兩名九符門金丹糾纏的鬼衣修士,眼看東門圖撲過來,急要躲讓,但瞬間覺掌力排空而來,四麵八方都是勁力,卻是躲無可躲,隻能運力硬接。
“嘭”地輕響,兩名鬼衣修士被震得退開兩三丈,而那一對兄弟在聽到東門圖喊話時,已一收法器,往下急落。
風淩子狂喊,“攔住他們!”又是四名鬼衣修士撲了過來,其中兩人施展瞬移術,攔截那兩名九符門兄弟長老。
另兩人彙合先前四名金丹,一共六人,一起圍攻東門圖。論單打獨鬥,他們無人是東門圖對手,但他們勝在人多,六人一起出手,東門圖一時也難以脫困。
東門圖大怒,正要痛下狠手。就這時,忽聽“嚓”一聲巨響,白紅青三道光柱同時從九合殿、祖師堂、繪影洞升起,光芒流轉間,整個掛月峰似乎都驚醒了,各處樓台一起轟鳴相應。
鬼衣門風淩子驚道,“怎麼回事?”旁邊一位黑影修士說,“不好,門主,他們將護宗大陣開啟了。”
“可惡!怎麼他們還有人手?看來東門老兒早有防備,兄弟們,撤!”
風淩子口中連連尖嘯,十名黑影修士且戰且退,都朝他靠攏過來。
而東門圖、黃冠道人眼看大陣開啟,如何肯放走敵人,反過來,死死纏住鬼衣門的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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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天空中靈光法器縱橫,廝殺一片。
石楓等人在下麵都看傻了眼,那楊師兄問,“郭師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陽注視天空戰況,口中回道,“你問我我問誰?”
那楊師兄明顯有些害怕,“這夥黑衣人不會是衝著薈珍園來的吧?他們會不會打進來?咱們怎麼辦?”
郭陽其實心裡也害怕之極,來犯之敵可全都是金丹修士,萬一衝進薈珍園,哪怕就一個人,那對方隨手一招,自己和這三個外門弟子可全都沒命了。
他強自鎮定,“不要驚慌,咱們的大陣不是這麼容易攻破的。你看大長老也在,不會有事的。你們可彆因害怕跑開,擅離職守,過後宗門必定追究,到時你們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