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桐歎了口氣,“鳳某才疏學淺,隻激發了陰陽水火陣,卻未能令其交融,石門還是沒打開。”
“原來隻解了一半,我說怎麼回事呢!”曾玉茹幸災樂禍道,她其實和鳳棲桐無冤無仇,但看到她臉蛋漂亮,眾人都誇她,心裡便老大不舒服。
“那另一半要怎麼解?”陽煞追問道。
鳳棲桐額頭布滿一層細汗,苦笑道,“另一半?我解不了!”
曾玉菘道,“既然無法破解,那就強攻嘛!好在鳳仙子已經激活了陰陽水火陣,隻要我們將石門上的水火之力消耗掉,石門就能開啟。”
“墨道友,你怎麼說?”陽煞望向墨鐵。
“我對陣法所知甚少,一切全憑陽兄做主。”墨鐵似乎總是一臉微笑。
“各位有什麼好主意沒有?”陽煞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他實力最強,隱隱為場上眾人首領。
在場修士論神通或許各有高下,但論符陣造詣,肯定無人能及鳳棲桐,既然連鳳棲桐都無法破解,其他人哪還有話說。
陽煞連問了兩句,無人應答。
“既然如此,那就強攻吧。不過咱們人手太多,若是一起出手,亂七八糟,反而不好。不如分成三組,我、墨道友、還有鳳仙子各帶一組,每組三十人左右,輪流出手半個時辰,如此可好?”
他目光掃過眾人,接著道,“哼!我可醜話說在眼前,既然是聯手,那就都得賣把子力氣,要是有人裝模作樣、濫竽充數,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那是當然!”
“理該如此!”
陽煞見眾人沒有異議,也不耽誤功夫,伸手點指,“你,你,你們幾個跟陽某一隊”
“你們這邊十三人歸墨道友一隊”。
時間不大,在場修士已分成三組,陽煞道,“我們先打頭陣!”率領三十人站了出來。
眾人分成三排,行到距離石門兩丈左右,“出手吧!”陽煞揮了揮手,一時間,法器符篆,五顏六色靈光朝石門砸去。
隻聽得“砰砰”“叮當”各種響聲,石門卻是紋絲不動,所有的勁力化為點點漣漪,而法器兵刃則被彈飛。
半個時辰過後,石門左右的深藍與赤紅,依然涇渭分明,並無交融的景象,陽煞的臉色又陰沉了三分。
第二波出手的是墨鐵一隊,曾氏兄妹也在其中。墨鐵的兵刃是一支烏黑的判官筆,長約兩尺半,石楓這般煉器行家竟認不出是何材質。判官筆點在石門光幕上,一陣陣靈光閃動,煞是好看。
不過最吸人眼球的不是墨鐵的鐵筆,而是曾氏兄妹。
他兩人從袋中各取出一塊巴掌大木雕,一口清蒙蒙的靈氣噴在上麵,曾玉菘手中木雕化為一頭青牛,高有六尺,頭尾過丈,銅鈴大眼,渾身肌肉虯結。青牛倒退了幾步,忽地加速奔跑,鐵蹄在石板上砸得咚咚作響,然後一頭重重撞在石門上,聲勢極是驚人。
而曾玉茹拿出的機關獸則是一隻獨角兕,個頭不如哥哥的青牛,獨角兕也是用角去撞石頭,但奇怪的它一角撞在光幕上,卻是聲息皆無。
有高明的修士仔細打量,才發現獨角兕並非撞擊光幕,而是用獨角吸取光幕的靈力。
機關獸居然能這般妙用,曾家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儘管墨鐵的判官筆以及曾氏兄妹的機關獸來勢洶洶,但半個時辰過後,石門依然不見任何變化。
閒話不敘,四個時辰過去了,三組人馬輪番上陣,石門藍紅光幕絲毫沒有融合跡象。修士連續出手,法力大耗,紛紛吞服丹藥恢複。
陽煞的耐心也終於喪儘,在一輪攻擊未果後,他勃然大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目中凶光大盛,緊盯著鳳棲桐。
鳳棲桐退後一步,凝神戒備,“陽道友,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陽煞眯著眼睛道,“哪有破陣隻能破解一半的?你是不是故意為之,要讓我等法力耗竭,然後你再動手?”
眾人被困在外殿,遲遲打不開石門,也都心煩意燥,陽煞這話一說,眾人紛紛目露疑色。
黑衣鳳棲梧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們也不一樣處在這絕地嘛?我們不也一樣在出力攻擊石門麼?”
陽煞陰陰道,“誰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我素聞鳳仙子符陣造詣高超,你破解玲瓏鏡台的機關易如反掌,為何破不開這石門禁製?而且我也知道鳳仙子做事素來穩重,你若破解不了石門禁製,敢貿然進入此間?哼,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你九符門設下的圈套陷阱,萬聖宮本來就是你們九符門先祖的山門,你們是不是覺得這裡一切寶物都應該屬於你們九符門,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強盜小偷,所以想將我們一網打儘?可是明著動手,你們打不過,所以,你們就利用這裡的法陣暗算我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