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常道友了!”
時間緊迫,石楓擔心東丘悅和小葫蘆支撐不住,當即向常宮丞深施一禮,攜著鳳棲桐,兩人快步穿過滴水殿,往山上繼續進發。
常宮丞果然說到做到,站在原地舉目相送,未做任何舉動。
兩人一邊走,鳳棲桐一邊問道,“石兄,你還真是無所不能,怎麼一根笛子就勸退了常宮丞?”
石楓和常宮丞中間有些對話是傳音入密,因此鳳棲桐並不知道具體緣由,頗感奇怪。
石楓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不知如何回答。
那笛子的主人柳孤月正是鳳棲桐的師父,一方麵柳孤月是魔族細作,一心挑動人族與妖族廝殺,破壞兩族盟約,好讓魔族有機可乘。如此歹毒,自當誅殺。
但另一方麵柳孤月對鳳棲桐儘心嗬護,傳道授業,又是個稱職的好師父。
這事要是實話實說,隻會令鳳棲桐難堪。
“嗯…沒什麼,我以前無意中救過一位禦靈宗的修士,他便送了我一件信物,說將來若是有事,可以憑此物讓禦靈宗回報我一次。
我剛剛想起,就拿出來試一試,沒想到常宮丞還是挺買賬的。”
鳳棲桐聽石楓隨口帶過,不願細說,也很識趣不再繼續追問。
兩人快步趕路,玄龜骨裡,角魔龍很是奇怪,“這根笛子不是她師父柳孤月的隨身魔器嗎?鳳姑娘為何沒認出來?”
石楓搖搖頭,“你錯了。柳孤月是潛伏的細作,豈會帶根魔器在身邊?事實上,這根竹笛乃是靈器,且暗含魂器的作用。此物就是落在其他人手裡,也露不出破綻。”
“那看笛子外表也能認出來呀,鳳棲桐隨柳孤月多年,這根笛子應該見過無數次。”
“看不出來的!”石楓解釋道,“”柳孤月很精明,他對這根笛子做過諸多掩飾,表麵畫了花紋,笛尾鑲了一節墨玉。
這般一弄,笛子的長短色澤變得迥異。光從肉眼,你如何分辨得出?”
角魔龍不服氣,“外形分不出,但同一根笛子,發出的聲音難道不是一樣的?從聲音不能分辨嗎?”
石楓沒好氣道,“我拿竹笛出來,直接就給了常宮丞,也沒吹奏。鳳師姐如何能從聲音上分辨出這是他師父的笛子?”
角魔龍猶自強辯道,“那從氣味不能分辨嗎?”
石楓一時氣結,“氣味?笛子氣味怎麼分辨?你開什麼玩笑!”
角魔龍哈哈一笑,“氣味怎麼不能分辨?假如把外冷內熱的秦師姐、滿腹經綸的鳳才女,還有豐神綽約的寧四小姐三位姑娘放在不同房子。
屋子裡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清,也不準你小子用手亂摸,就光用鼻子聞,難道你分不出哪個是你的親親秦師姐?
當然,你小子肯定假裝分辨不清,故意上錯床,辦事後又提起褲子不認賬,耍賴說弄混了”
石楓開頭還認真傾聽,等角魔龍說到一半,才知道這隻老淫龍又扯歪了,白瞎自己還以為他有啥高見。
行了兩裡路左右,隱約已聽到兵器撞擊聲。
鳳棲桐道,“似乎人不少呀。”
石楓點點頭,他神識勝出鳳棲桐甚多,早就發覺右上方聚集了很多道強悍的氣息,其中既有人族,也有妖族和魔族。
兩人腳下加快,轉過一道山角,眼前露出一大片空地,足有三四畝地大小。
空地左高右低,左邊一塊大石頭,鑿得方方正正,正是當年孔雀上人端坐講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