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和胡師姐合力,頓時將銀月魔蠍穩住。
六節道人和瀚海一開始想集中禁製殺傷九幽真君,但九幽真君經驗老到,“雲龍九現”身法飄忽,身上那件白虎吞天甲更是異寶,能抵禦靈氣攻擊。
六節道人數次偷襲無果,於是又轉念想擊殺實力最弱的狂飆。
奈何胡師姐對神龍宮禁製亦是一清二楚,幾次險之又險,擋下了攻擊,再加上狂飆亦是一隻腳踏入妖祖的高手,雙方一時鬥得天翻地覆。!
酣戰了一天,九幽真君等人不敵,暫時退卻。
四個時辰後,三人恢複法力,再次殺來。
這一次,形勢頓時逆轉。
六節道人暗暗後悔,他開頭以為憑借神龍殿禁製可以擊傷對方,於是放手一搏,浪費了許多元力。
神龍殿禁製雖然可以源源不斷從外界吸納寒冰真氣,但卻需要時間,好比池子蓄水,不能一蹴而就。
現在才過去四個時辰,神龍殿禁製剛剛恢複一半而已。
胡師姐對禁製十分了解,試探了幾番之後,立即令銀月魔蠍撲上去,肢腳、雙鼇,尾鉤全都紮在光幕上,瘋狂吞噬法陣靈力。
六節道人、瀚海二人操控禁製,不停攻擊銀月魔蠍,希望將這隻吸血蟲毀掉。
然而九幽真君和胡師姐就站在旁邊,豈能讓六節道人得逞,二人各祭法寶,將禁製攻擊儘數接了過去。
雙方這次激戰,更是膠著,從日出一直殺到月亮升起,九幽真君和胡師姐、六節道人、瀚海都來不及打坐,隻能靠吞服丹藥苦撐。
今日正是十五,月明如鏡,灑下清冷光輝,籠罩著人間。
“師兄,我們怕是撐不住了。”瀚海滿頭是汗。
“師父那邊怎麼樣?”六節道人回頭問道。
“沒有任何消息。”
六節道人眉頭緊鎖,“師父說過,要我們儘量撐住,每多一刻時間瀛壺城就多一分生機。”
“可禁製之力快要枯竭,無法支撐到天亮。”瀚海忽然聲音一沉,“對了,也許有個方法。”
“什麼?”
“小弟衝出去,爭取和那具銀月魔蠍同歸於儘,師兄你就可以再”
六節道人打斷道,“不行。你以為衝出去,就能自爆毀掉魔蠍麼?哼!九幽老怪和胡師姐是吃素的嗎,你不過是白白送命而已!到時剩下我一個,更是獨木難支。”
瀚海長歎一聲,“那就隻能拚儘最後一滴血了,最後你我橫屍殿前,也算報了師父教養之恩。”
“我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多支撐一段時間。”
瀚海大喜,“師兄,計將安出?”
“沒有什麼妙計。”六節道人苦笑,“隻有一個法子,斷尾求生。”
“斷尾求生,什麼意思?”瀚海顯然不明白。
“師弟,你應該知道,神龍殿禁製分上下兩部”
瀚海作為城主的關門弟子,最得城主的信任,掌管春秋塔禁製,他對神龍殿十分清楚。
神龍殿依山而建,盤旋往上,以中間的瑤鏡台為界,分上下兩部分。
瀚海馬上明白過來,“師兄,你是說切斷符陣紐帶?”
“沒錯。神龍殿在下半部,如果我們放棄上麵那部分,憑法陣之力,應該可以再撐一天。”
“可是,師兄,我們瀛壺城所有弟子,還有那位石道友都在上麵的禹王殿,一旦我們切斷法陣,這些人可就全落在九幽真君手裡。”
六節道人許久沒有說話,禹王殿裡,也有不少修士是他的徒子徒孫,若說全被九幽老怪屠滅,他亦是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