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大是驚訝,“什麼人來偷雷四公子的本命神牌?”
“那兩名弟子醒來後,說是一個黑衣人,忽然躍出,三兩招就將他們打暈了,根本沒看清樣子。”
石楓繼續問道,“黑衣人用了什麼神通,或者用了什麼法寶?”
雷九鎮搖了搖頭,“巡邏祠堂的兩名弟子,一個剛剛築基,一個還是煉氣,黑衣人三拳兩腳就將他們打暈了,哪用得著什麼法寶!”
石楓沉吟道,“那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比如,這個黑衣人至少是金丹修士,否則不可能三兩下就打敗兩名巡邏弟子。”
“石兄說的是,還有此人蒙著麵,分明是怕巡邏弟子認出他是誰。”
“照九公子的猜測,此人莫非是雷大公子?”
雷九鎮冷笑了兩聲,“除了他還有誰!我事後曾多方打聽,有人夜裡在祠堂附近見過雷一桐,他行蹤很詭異!”
石楓摸了摸耳垂,“果然是雷一桐!他為何要偷雷四公子的本命神牌?還有,他為什麼要等三天後才動手偷神牌呢?”
雷九鎮道,“石兄,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雷一桐利用美人計,擒住了我四哥,但他不能立即殺了四哥,否則祠堂裡本命神牌破裂,老祖立即就發覺了,或許就能查到他頭上。
於是,雷一桐先將我哥關押起來,然後偽造我四哥筆跡,留下書信,說是和佩玉姑娘私奔遠走。
老祖看了信,又見四哥的本命神牌尚在,於是便信以為真。
等三天過後,雷一桐偷走四哥的本命神牌,再殘忍地殺了他。從此以後,我四哥是死是活就無法追查了。”
石楓問道,“那佩玉姑娘呢?”
“她?自然也失蹤了,她若還在五雷門,我四哥和誰私奔呀?”
“佩玉姑娘有無本命神牌?”
雷九鎮搖了搖頭,“沒有。我雷家的祠堂裡怎會存放外人神牌,便是旁係弟子,也沒資格在祠堂裡放神牌。
不過,可以肯定,佩玉已經被雷一桐滅口了。我私下打探過,雷一桐曾多次催促佩玉下手,為此還曾動怒,打了佩玉好幾頓...”
石台上,步搖夫人和流蘇仙子兩人已激戰了小半個時辰,兩名金丹後期修士交手,方圓五裡都要山崩地裂,不過七大盟早有預備,在學宮和擂台布下重重禁製。
因此,兩人的法力雖洶湧澎湃,卻出不了擂台範圍。
隻是兩人鬥出真火,彩雲黑霧劇烈碰撞,爆裂聲連綿不斷。
出塵子朝宗維翰笑道,“宗道友,看樣子我們的符陣未必夠用。”
宗維翰點了點頭,“且過了今日再說。”
擂台鬥法肯定要持續一兩個月,今日應該沒問題,但在場金丹後期,乃至元嬰修士亦是不少,看此情形,符陣確實還得再加固一番。
此時的流蘇仙子,臉色益發陰沉,步搖被關押寒泉二百年,少了兩百年的修煉,按說法力肯定不如自己。
然而,兩人以十成功力對拚了數百招,居然不相上下。
流蘇仙子已經連續放出了七隻幽靈蠍,這些都是三階幽靈蠍,培育不易,如今耗儘一半,卻依然沒能奈何步搖夫人。
不能再拖下去!想到這,流蘇仙子玉手翻動,一麵金色小鼓現出,“砰砰”,擂台上立即響起陣陣鼓聲。
而隨著鼓聲,空中閃起一絲絲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