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桓哈哈大笑,“石道友,這酒我倒是想一口氣喝了,隻是它藥力太強,金丹以下的修士若是誤服,很可能元氣磅礴,爆體而亡。
似我這般金丹初期,一兩已是極限,之後還須靜坐三個月來吸納藥力,若多服一口,有害無益。
而石兄你功力深厚,二兩七鳳酒堪堪合適。此外,吸納藥酒的搬運之法,我一會告訴你。”
郎紫琳嘟起嘴,“爹爹你好偏心,這等好東西從來不給我一點。”
“傻丫頭,釀造此酒所采的七種靈禽,皆為烈陽屬性,藥力剛猛,隻能男人喝,姑娘家喝不得。”
石楓還在推辭,“郎莊主,我知道七鳳酒乃極上乘的滋補靈藥,價值連城,正因為如此,石某當之不起。”
郎桓連連擺手,“石道友,你這話太見外了!千靈山你救了我們性命,浮丘山會獵,你又幫我們贏了濮宏生,你對鳳舞山莊恩重如山,區區一杯靈酒算什麼...”
郎紫琳亦是勸道,“石大哥,你彆客氣了,爹爹叫你喝,你就喝了吧,反正你我現在都是一家人...”
她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什麼,不由羞紅了臉,不好繼續說下去。
石楓長歎一聲,“郎莊主恩情,天高地厚,隻是我怕不能在莊子裡待上很久...”
郎紫琳頓時大驚,“石大哥,你要走嗎?”
郎桓同樣是大失所望,但他馬上回過神來,“石道友不說,我也明白!以你的神通修為,鳳舞山莊確實不適合你...”
石楓握住郎桓的手腕,將葫蘆遞了回去,“郎莊主,你誤會了,我並非嫌棄貴莊...”
他聲音壓低許多,“...現在想殺我的人不止一家宗門,且來頭都不小。我若留在貴莊,恐怕會給鳳舞山莊帶來滅頂之災!這壺酒請郎莊主收回吧。”
郎桓心中難過,“石道友,我明白了,你是真英雄,好漢子!沒事,你是鳳舞山莊聘請的客卿,來去自如,隨時可以離開。
不過,你即使走了,也是鳳舞山莊的朋友,朋友之間,難道不能以杯酒相送嗎?”
說罷,他將那葫蘆重新放在石楓掌心。
石楓深受感動,隻覺一層霧氣浮上眼珠,哽咽道,“郎莊主高義,這七鳳酒在下收了,雖僅是二兩,但這份情義重逾千斤,隻恨石楓無以為報...”
郎桓忙道,“石兄言重了,彆的不說,就光那兩塊玉簡,其價值就遠非這二兩藥酒可比!”
石楓搖了搖頭,“不,我之前已經說過,玉簡乃月華仙子遺物,鳳舞山莊是月華仙子的後裔弟子,此物給郎莊主,不過物歸原主,在下豈敢貪功。”
他忽然想到一事,低聲道,“我有一物送給郎莊主,請萬勿推辭。”
郎桓笑道,“我知道石道友煉器技藝非凡,不過你傷病剛好,煉造寶物且等以後再說。”
“不,郎莊主,我送你的東西不是法器。”
郎桓訝道,“那是什麼?”
“莊主稍等一等。”
石楓忽然朝雷九鎮傳音,“九公子,我答應你了。”
雷九鎮大喜,“石道友,很好,請你放心,雷某說到做到,絕不會虧待,你需要我做什麼?”
此時,台上的比拚已進入白熱化。
黃芸和雷初平二人功力相若,結果雷初平一心想贏,用招過猛,被黃芸抓住空檔,七彩蝶雲化為一條綢帶,將雷初平卷住,淩空甩了出去。
雷初平驚要掙脫,卻已來不及,整個身子堪堪出了擂台。
等他一個瞬移撲回來,黃芸已收起了七彩蝶雲,抱拳道,“承讓了,雷道友。”
雷初平漲紅了臉龐,雷長眉亦是眉頭緊鎖,但在場無數雙眼睛看著,誰也無法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