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姚戈帶著羌族大軍,從山坡撤離後,一路朝著東雍城方向急跑而去。
當來到自由山寨腳下時,正好看到遠處的東雍城方向冒出好幾道黑煙,這是城破,求救的信號。
此時的姚戈大腿都快拍腫了,沒想到這個姚登廢物成這個樣子,連守個城都守不住。
“加快速度,如果東雍城淪陷,那我們的糧倉也丟了,上頭責怪下來我們人頭不保”
姚戈邊跑,邊朝其他將士大喊道
“將軍,有一條近路,可以快兩個時辰”
這時,旁邊剛剛建議他的那名親兵,向他建議到。
“那還等什麼,走近路,早一分鐘趕到,東雍城就早安全一分鐘。”
“隻是那條近路會經過涇水河”
“那河能過嗎?”
“可以的,前兩天追山賊時,卑職走過”
“那就走那條路”
姚戈一聽涇水河能走過去,心裡頓時放心了,指揮大軍往那個方向走去。
一時間,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涇水交彙處走去。
涇水交彙處,其實就是涇水河跟其他兩道河流的交彙,屬於黃河的分叉水域。
在初春時節,雨水充足,河道水源充足。
大軍經過這一段路時,道路變的泥濘不堪,大軍行進速度變得緩慢,特彆是步行的羌族士兵怨聲載道。
而此時的姚戈也是黑著臉,不由的咒罵著那名帶路的親兵。
“將軍,前幾天來,也沒有這麼難走啊”
那親兵也是非常鬱悶,本來雨水充足的初春時節,怎麼河道的水,不增反減。
前兩天他經過時,水麵還有六七米寬,如今剩餘不到兩米寬。
而他們如今正行走在河道邊泥濘的道路旁,沿著河道一直走,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到達東雍城。
“蠢貨”
姚戈也不聽對方的解釋,揮舞著皮鞭狠狠的朝著親兵身上抽了幾鞭。
“將軍,前方那是什麼?”
突然前方有士兵,驚恐的吼叫道。
順著那名士兵的視線,抬頭一看,不遠處一道灰白色的水平線朝著他們奔泄而來,那滔天的水流聲仿佛打雷一般,震耳欲聾。
肆虐的河水就如同山洪一般,夾雜著河底的沙石,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衝刷而來。
“天,天哪”
“快,快往後邊撤,快”
姚戈大叫一聲,他還沒做出反應,感受到危險的戰馬,猶如瘋了一樣,瘋狂的朝著河道邊狂奔著。
騎馬技術了得的姚戈差點被甩到地上,還好及時穩住了身形。
其他羌族士兵就沒那麼好運了,在大自然的麵前,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勞的,很快奔騰的河水就從他們的身上衝刷過去。
湍急的河水,就像巨錘一樣轟擊在他們身上,夾帶的沙石,就像子彈一般覆蓋全身,大多數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擊暈在水中,被浪潮卷入水流中,流向下遊。
整個河道,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很快聲音就消失了,而衝刷而下的涇水河,很快就恢複了他原來的樣子。
水麵平靜異常,隻是上麵漂浮的羌族士兵屍體,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水麵上。
剛從水中趟上岸的姚戈,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跪倒在地,愣愣的看著水麵上漂浮的將士屍體。
“完了,完了,徹底沒了”
姚戈雙眼無神的念叨著,反而那些死裡逃生的羌族士兵,沿著河岸邊,不停的解救著一些沒死,在水裡撲騰著的幸存者。
最終,經過清點,將近七萬的大軍,最後的幸存者,不足兩萬,更可悲的是,大部分的糧草都被洪水直接卷走了。
“將軍,快走,這是自由軍的計謀,再不走,我們要被全殲了”
此時的姚戈,仿佛陷入了夢魘,一直在低聲念叨著,旁邊的親兵,不停的拉著他,焦急的說道。
“對了,還有東雍城,東雍城不能丟”
此時的姚戈突然一念叨到東雍城,瞬間清醒了過來,對著所有幸存的將士大聲的呼喊道:
“快走,東雍城還等著我們”
“在此之前,哼,把他給我拉下去砍了,都是這個蠢貨,把我們帶到這個絕路”
姚戈臨走前,眼睛突然犀利的瞪著那名指路的親兵,手一指,那名親兵就被同樣憤怒的其他羌族士兵拉了下去。
“冤枉啊,將軍,我冤枉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