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都有資格,不過本次西寧隻招五萬兵,招滿後,就,,誒,老人家,怎麼走了”
那隊正客氣的向老漢解釋道,隻是他還沒說完,那老漢就跑了,那矯捷的身手,哪裡像是一名上了年紀的人。
“拓拔,拓拔,快,快跟我去加入西寧軍”
那老漢很快就來到了西寧城一處貧民窟,這裡住的大多數都是鮮卑族的窮苦人。
作為逃難到西寧城的鮮卑族人,在這西寧城中顯得特彆的格格不入,曾經的三大家族,對他們這些外族人都是瘋狂的壓榨。
鮮卑族也是草原民族之一,他們身材高大,一出生就是天生的戰士,但是來到西寧後,卻隻能做一些底層的工作。
像他們這些住在貧民窟的人,平時都是給富人搬搬抬抬,做一些最臟最辛苦的活,得到的報酬卻寥寥無幾,經常還結不到工錢,過著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日子。
聽到老頭的呼喊後,從一處低矮,破舊的帳篷內走出來一位身材魁梧,個頭高大的男人,隻是皮膚稍微有點泛黃,這是長期的營養不良造成的。
“五叔,什麼加入西寧軍,你前幾天不是說西寧軍濫殺無辜嗎?怎麼現在又要我去加入”
名叫拓拔的男子,走出帳篷門口,不解的看著老漢。
“現在不一樣了,你不知道,現在西寧軍。。”
“他五叔,濫殺無辜的軍隊,咱武兒可不去,現在窮是窮是窮了點,但是起碼不至於丟了性命”
在他兩的對話過程中,從帳篷裡,走出來一位彎腰駝背,身子骨瘦弱無比的大娘,她手裡拿著個帶著豁口的碗。
她對於老漢讓她兒去當兵,感到非常的不滿,語氣中均是責怪。
“不一樣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去當兵,不但先發一筆俸祿,還分土地,拓拔去當了兵,你們在西寧就有了自己的土地,也有了自己的根了”
老漢顧不得大娘的責怪,激動的說著西寧軍的招兵政策。
“啪”
大娘手中的碗,頓時掉在地上,摔成了四分八裂。
“娘,你沒事吧”
拓拔武嚇了一跳,趕緊上前看著自己的母親,看她是否受傷。
那大娘卻仿佛沒感覺似的,她死死的盯著老漢,眼神中略帶緊張的問道:
“他五叔,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剛剛回來時,見到很多人都去應征了,那些老兵也全部拿到了土地證明”
老漢興奮的說著。
隨後想了想,繼續說道:“大娘,拓拔當兵拿了土地,你們就可以在西寧安家了,他跟苗兒也可以成親,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呀”
他說的苗兒正是他的女兒,兩人早已經暗生情愫,隻是迫於現實,尚未捅破那層窗戶紙。
“武兒,去,快去應征”
大娘一推拓拔武的手,讓他趕緊去應征。
“娘,可是你的身體,孩兒怎麼會放心留您一人在家”
拓拔武皺了皺眉,看著母親的身體,也是非常的擔憂,俗話說得好,娘在不遠行,更何況自己的母親身體也不太好。
“我不用你擔心,你去把土地證明拿回來,跟苗苗成親,比啥都強”
大娘語氣堅定的說道,她知道上了戰場生死難料,隻是他們來西寧已經好幾年光景了,彆說娶妻生子,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整日窩在一個小帳篷裡。
眼看著拓拔武已經到了適婚年齡,連溫飽都難以維持,又何談娶妻,而此時加入西寧軍似乎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走吧,再晚就沒有名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