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將士全部出城後,身為統領的獨孤漢也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緩緩的走出了城門。
他的身後,程艾琳正眼含淚水的看著他,卻沒有開口挽留,她知道自己夫君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人,她不應該成為他的負擔。
很快在西寧百姓關切的注視下,西寧軍和雍州軍,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平原的邊界線上。
在此刻的西寧城百姓慢慢的開始認可了程境安的管理,在獨孤漢的提議下,程境安采取了相對寬鬆的經商環境。
最主要是降低了普通百姓的稅收,讓老百姓身上的擔子輕了一點。
當然西寧城能夠快速的轉型,得益於李家和伍家的家產,通過抄了兩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程境安才能放手一試。
如今西寧城老百姓的凝聚力已經慢慢形成,特彆是自從征兵之後,很多的家庭把家中的男人送進軍中,相當於已經跟西寧軍綁定了。
此刻的涼州軍中,張槎正意氣風發的率領兩萬大軍,行走在平原中,這是他第一次帶兵出征。
在他的心裡,西寧城已經是掌中之物,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現在一想起來,仍然覺得毛骨悚然。
這是他的恥辱,所以他要報複,他告訴張寔,此時的西寧城剛經曆內亂,正是一舉拿下的絕好時機。
而張寔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聽從了他的建議,並且爽快的給他派了兩萬涼州兵。
在張槎的思維裡,西寧城剛經曆內亂,正是虛弱之時,而且他代表的是朝廷官員,程境安再怎麼樣也不敢跟他正麵衝突。
他腦海裡已經開始在腦補,他騎著高頭大馬,得意洋洋的走進西寧城,受到西寧百姓的迎接和歡呼。
正當他在意淫之際,一道沉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聲音就像一群聲勢浩大的野馬群狂奔在平原發出的馬蹄聲。
“大人,不對,你看”
旁邊的副將,突然驚恐的看著不遠處,並且拉扯著剛清醒的張槎。
“敵,敵襲”
張槎看著遠處的地平線,出現一道黑色的影子,那道影子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就算張槎第一次帶兵,也知道這是遭遇到敵人了,隻是毫無帶兵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
還好身邊的副將是一名久經沙場的將領,他看著語無倫次的張槎,一陣無語,他隻好朝著傳令兵喊道:
“停止前進,弓箭手準備,盾牌手上前”
“對對對”
聽了副將的號令,張槎臉色一紅,也知道自己的表現不合格,趕緊找補道。
在副將的命令下,兩萬西涼軍停下腳步,並且開始排兵布陣起來,隻是他們低估了前方敵人的速度。
很快前方的騎兵敵人,就衝到了一箭之地,此時的涼州弓箭手,尚未排列整齊,而副將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於是取代了張槎的位置,直接命令起來,而此刻的張槎也顧不得臉麵的問題,看著前方黑壓壓的騎兵衝鋒,他甚至產生了逃跑的念頭,隻是很快被他壓製住了。
“弓箭手,放”
那副將也不管弓箭兵方陣有沒有集合好,直接下起了命令。
在他的命令下,弓箭手方陣稀稀拉拉的射出散亂的箭雨。
“散開”
對麵的騎兵一看就是訓練精良的士兵,在一聲令下,所有騎兵分散開來,並且側身躲在馬腹下。
一輪箭矢射過之後,並沒有給前方的騎兵造成損失。
當躲過箭矢之後,那些騎兵再次在涼州軍前方五百米處聚攏在一起,這一手整齊的操作,讓那久經戰陣的副將頭皮發麻。
這些騎兵是哪裡蹦出來的,就他們展現出來的這種素質,估計也隻有大漠匈奴族,那些從小躺在馬背上的人能做到吧。
還沒等他多想,前方的盾牌兵剛架起盾牌,就跟對方的騎兵接觸到了一起。
“尖刀陣,衝”
而帶頭的正是乞伏子,他大喊一聲口令後,一扯韁繩,戰馬直接越過盾牌和盾牌兵,直接衝到涼州軍散亂的戰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