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副將也死心了,他甚至希望張寔不要救他們,他已經看出來了。
剛剛這群人,其實是拿他們來練兵,對於一個如此殘酷的敵人,誰知道他背後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著自己的主公張寔。
“報,報告統領,張寔大軍出城了”
西寧軍中軍處,傳令兵來到獨孤漢麵前握拳報告道。
“好,下令把那些殘餘勢力全部吃了”
獨孤漢看著敵方陣營還在苦苦掙紮的那些涼州殘軍,眼神中閃過厲芒,隨後下令道。
“嘟”
從西寧軍中軍傳出一道悠長的號角聲,這道聲音響徹整個戰場,讓包圍圈中的涼州軍感到悲哀。
剛出涼州城的張寔大軍也聽到了這聲號角,雖然聽不懂是什麼什麼意思,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張寔大軍分成兩批依次出城,首批大軍五萬人,後方還有十萬人的大軍,正在陸續出城。
而張寔卻是呆在首批大軍中,張槎雖然隻是他的族弟,但是張槎的父親可不簡單,那是家族的族長,也是把他撫養長大的長輩。
從小到大,他都把張槎當親弟弟一樣對待,所以他才會明知道張槎沒有帶兵能力的情況下,還給他兩萬兵馬。
在他想來,這一次去西寧,就算收不回來管理權,起碼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程境安無論如何都不敢為難他張寔的人,除非他想造反。
這是他正常人的思維,可惜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西寧的主人,早就換了。
當接到張槎傳令兵的求救後,張寔想都沒想,就率領大軍出城了。
這一次他還是大意了,在他的腦海中涼州範圍內,都沒有什麼大的勢力,附近的勢力也沒有聽到有什麼異動。
剛一出城,就聽到這道悠長的號角,他的內心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進攻”
“殺,殺,殺”
聽到進攻號角後,包圍殘軍的西寧軍,立馬爆發出巨大的氣勢,整齊的長矛一次次的刺出去,每一次的收回,都能留下一地的屍體。
此刻的殘軍,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很快就全部倒在了地上,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
“放過我,我是涼州牧的的弟弟,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放了我,,,啊”
無論再怎麼掙紮,迎接張槎的就是十幾杆長矛。
“啊,好疼,噗”
張槎的胸口被十幾杆長矛穿透胸口,就像被串起來的一隻小糕羊,他被懸空在屍山上,噴出一口鮮血,驚恐的表情一直浮現在臉上。
隨著長矛的抽出,張槎落在屍山上,成為了屍堆中的一具屍體。
“集合”
當清空所有涼州殘軍時,西寧軍領將開始集合部隊。
張寔大軍要到了!
平原上,張寔大軍五萬前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西寧軍方向而來。
此時的西寧軍已經嚴陣以待,在人數上,西寧軍處於劣勢,涼州軍前軍五萬,後軍十萬,總數十五萬。
而西寧軍隻有九萬人,這已經是西寧的極限,這一次正可謂是傾巢而出,如果出現意外,西寧將是焦土一片。
這一次的戰鬥對獨孤漢來說,也是極大的挑戰,他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大的兵團作戰。
西寧軍無論是武器裝備和人員訓練,都比不上經營多年的涼州軍。
但是獨孤漢就是在賭,賭什麼,賭信仰的力量,更是賭他的雍州騎兵,能不能出奇製勝。
在古戰場,軍隊人數,裝備武器,固然是決勝的一方麵,但是曆史中以少勝多的戰役比比皆是。
士氣,在冷兵器時代,無疑是最重要的,特彆是大兵團作戰,很多時候,大家靠的都是一股氣勢。
“將士們,身後是我們的西寧城,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他們要搶走我們的田地,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不答應”
“身後是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妻子,我們能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