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涼州城內發生的世家大族事件,正如獨孤漢所料。
所有的事件發展都是順著他的籌劃展開的,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城內的事情,他的目光直指涼州西麵的禿發鮮卑。
自由城傳來消息,中原的朝廷跟五胡的戰鬥已經來到了末尾,朝廷軍節節敗退,而五胡的軍隊也是損失慘重。
所以留給獨孤漢的時間並不多了,他隻有一鼓作氣,打通整個西域,再集結所有百戰之兵,連接雍州城。
更何況,禿發鮮卑那裡有他最想要的東西,那就是戰馬,重騎兵,這個他夢寐以求的東西,正在逐步實現。
“可汗,涼州城有變”
禿發鮮卑部落內,一名腰間挎著彎刀的侍衛,快步走進一頂豪華的帳篷內,對著裡麵一名長的高大壯碩,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稟報道。
“哦,什麼情況”
那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柄小尖刀,緩緩的切割著桌上的烤羊肉,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感覺,就像毫不在意的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涼州被一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給占領了,如今涼州和西寧都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
那侍衛,單膝跪地,頭也不敢抬起來,向上拱拱手,恭敬的回複道。
眼前的可汗,是他們禿發鮮卑的可汗,禿發樹機,此人曾經也是受苦的鮮卑族普通民眾。
在受到朝廷的壓迫後,奮起反抗,最終也打下了一片地盤,卡在了西域和涼州的中間。
最開始,朝廷也派兵前來鎮壓,後來,八王之亂後,徹底沒了鎮壓的能力。
本來如今禿發鮮卑的地盤也是屬於涼州的,剛開始張寔也去鎮壓過,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放棄了。
兩方勢力就像約定好一樣,互相不打擾,幾年來,相安無事。
“那你說怎麼辦呢?”
禿發樹機頭也沒抬,聲音毫無感情的詢問道。
那侍衛聽了之後,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跪在地上,就像打擺子一樣,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屬下不知,可漢饒命”
“哦,你是在害怕嗎?”
禿發樹機站了起來,拿一張粘滿油漬的抹布擦了擦小尖刀,走到侍衛麵前,猶如一座大山,壓迫感十足。
“屬下不敢”
那侍衛也感受到了眼前的壓力,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既然不敢,那要你何用”
禿發樹機說著,輕輕蹲下身體,手中的尖刀狠狠的紮進了侍衛的脖頸之處。
那侍衛連反應都沒有,脖子就被紮穿,在禿發樹機把尖刀拔出來時,脖子嘴巴湧出一股鮮血,連慘叫聲都沒有,就躺在了地上。
禿發樹機眼神連波動都沒有,殺個人就像殺了一隻小貓小狗似的。
他站起來,用抹布仔細的把尖刀的血跡抹乾淨,然後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進來”
從外麵走進來兩名低著頭的侍衛,對於帳篷內的情況仿佛已經習以為常,絲毫沒有覺得詫異。
“把軍師叫來”
“是”
那兩名侍衛,應了一聲,然後抬著地上的屍體走了出去。
禿發樹機天生就是一位殘暴之人,他的殘暴不僅僅是對外人,就算對自己人也是如此。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有我夠殘暴,彆人才會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