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鄯善主將的頭顱掉落地麵時,曼頭安歸才反應過來,他吃驚的看著握著刀,刀刃上還在滴血的鮮卑使者。
“囉裡吧嗦的,不聽話的直接砍了,不就完了”
鮮卑使者手中的長刀在鄯善主將身上擦了擦,隨後猙獰的對著曼頭安歸說道。
此時,他的五百精兵,已經取代了城頭上的防禦,那幫見到自己的主將被殺,正準備上前報仇的鄯善士兵,也停了下來,被逼到了牆角。
曼頭安歸早就沒了主意,見鮮卑使者如此強勢,他也不再強求,把城防徹底交給了鮮卑使者。
至於鮮卑使者這五百人能不能守得住,他就管不著了,反正他肯定是守不住的。
城頭上發生的一幕,獨孤漢跟曼頭陀琳看得一清二楚,這是勸降不成了。
“拋射,開始”
獨孤漢一揮手,身後的一千涼州騎兵,開始從右側加速衝出軍陣,在城下疾馳而過,那距離卡的剛剛好,在弩箭的射程內。
“射擊,射擊”
在他們快速的奔跑中,城牆上的弓箭手,也射出了弓箭,然而很多都落在了疾跑中的騎兵之後。
此時在快速奔跑的涼州騎兵,統一舉起了手中的弩箭,朝著城上射擊。
一瞬間城牆上方,箭矢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了城頭上。
躲閃不及的鮮卑使者士兵,還有一部分二王子的士兵紛紛中箭,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繼續,射擊”
第一隊涼州軍拋射過後,第二隊緊接著衝出軍陣,跟著前一隊騎兵,對著城上,進行拋射。
第三隊,第四隊,直到所有的涼州軍拋射一輪後。
城頭土牆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插了一堆箭矢,地上躺著一名又一名中箭身亡的屍體,那些屍體上,統一的現象就是,插著很多的箭矢。
獨孤漢在人數有優勢的前提下,肯定不會去硬拚的,拋射也是騎兵攻城的最佳方式。
西域三十六國中,城池大多數都跟泥城差不多,西域地廣人稀,城池普遍都沒有中原的大和高。
當城上的守軍,以為涼州軍在拋射一輪後,就會直接攻城,結果涼州軍接下來的做法,讓他們大跌眼鏡。
隻見一隊涼州軍,來到弓箭射程內,冷冷的對著城頭上,有人冒頭,他們就是一箭射過去。
這正是冷箭行為,一千的弩箭對準城頭,這是直接用人數壓製了,一時間城頭上的守軍,連頭都不敢冒出來。
如果這樣就結束那就錯了,剩餘的其他涼州軍,還在沿著城牆在奔跑著,隻是這時他們手中拿著的並不是弩箭,而是小布袋,那布袋裡裝的是泥土。
“對準那個點丟出去”
獨孤漢接過漢斯手中的巨大長箭,那是一個做了特殊標誌的長箭,他稍微一用力,長箭以極快的速度,插在城牆上。
長箭插在城牆上,不停的顫抖著,奔跑中的涼州軍,也找到了目標,他們手中拿著小臂大小的小布袋,順著戰馬奔跑的速度,狠狠的把布袋丟在了長箭下的城牆下。
這一奇怪的現象,讓城上的守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乾什麼呢?
然而,隨著城下的布袋堆的越來越高,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要把城牆用泥土堆起來。
用得著嗎?
他們就不到一千的守軍,這不亞於用大炮打蚊子。
其實獨孤漢也隻是在磨煉這種新戰術,接下來西域三十六國,如果他一個一個去征服的話,那就太浪費時間了。
所以他是拿泥城來操練涼州軍,這種新戰術,其實也是後世打下歐亞大陸成吉思汗的攻城戰法。
“快,點火,點火”
那鮮卑使者也看出了端倪,於是他讓屬下,趕緊丟出火油去燃燒布袋。
在付出幾個人頭之後,城牆下的布袋,終於燃起了大火。
“廢物”
鮮卑使者回頭一看,曼頭安歸早就被眼前的狀況嚇得躲在一麵巨大的盾牌後麵瑟瑟發抖。
他暗罵一聲,心裡卻有了退卻感,守肯定是受不住了,就怕到時候任務沒完成,人還全部折在這裡。
布袋雖然燃起了大火,但是涼州軍的布袋依然不停的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