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皮肉之苦是躲不過了。
她默默在心中為自己插了一排蠟,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時川那沒什麼情緒的俊美麵容卻多了絲柔和,他動作輕柔地將謝桉淩亂的發絲捋到耳後,嗓音中的冷漠都融化了許多。
“餓了嗎?”
謝桉半晌沒反應過來,她不太懂時川的話題怎麼能跳得這麼快,灰白的雙眸裡浮現一抹錯愕。
像是察覺到了謝桉的疑惑,時川很耐心地主動解釋道“平常這個時間點,我已經開始喂你喝血了。”
將謝桉的碎發整理好後,他並未移開落在謝桉耳朵旁的手,而是逐漸下移,捏了捏她的耳垂。
“在外麵流浪了那麼久,你應該很餓了吧?”
染了血的手術刀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在白熾燈下閃著慘白的寒光,謝桉聽到時川包容又柔和的嗓音。
“要我現在就喂你嗎?”
謝桉不餓,因為她去找女主送人頭前,就已經喝過趙遠的血了。
但她不是傻子,聯想到時川這個瘋子給自己下上癮的藥物,她頓時意識到對方如今是在試探自己。
想明白這點後,她立刻擺出乖巧的模樣“餓了。”
時川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側過身子將手術刀重新拿在手裡,他垂眸把玩了一會兒,才意味不明地低聲道“好可惜。”
好可惜。
你又在騙我。
即將落在他手臂上的刀刃轉了個彎,直直插進謝桉的的手腕,割破了她的動脈,暗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在潔白的床麵開出大朵大朵妖異的血花。
一股股強烈的痛處猛然侵襲過頭顱,鑽心的疼痛令謝桉瞬間脫力,她感覺呼吸加快,冷汗直流,甚至還開始頭暈目眩。
手術刀嵌入她的手腕,隨著她身體的痙攣而輕微抖動,時川虛虛捏著刀柄,另一隻手輕柔地去擦拭她臉上的汗。
“除了我的血,你本該什麼都喝不下的,等你熬不過饑餓感的時候,求生本能就會主動驅使你來找我。”
“本該是這樣的。”時川輕歎,語氣裡帶著被辜負的低落“可你卻喝了彆人的血。”
“你這種養不熟的怪物,應該要儘早處理掉,可那樣就太便宜你了。”
他摩挲著謝桉的眉眼,嗓音格外柔和,像是對著情人的呢喃“畢竟,你似乎很想要死掉,恰好,我又是個很懷舊的人。”
“既然割舍不掉,那就隻能費點力氣了。”
他鬆了鬆握著手術刀的手,盯著謝桉已經有些渙散地瞳孔看了一會兒,這才悠閒地將刀抽出來。
“首先,得先把你身體裡的這些肮臟的血全部換掉。”
謝桉從未覺得,死亡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招惹到時川這個瘋子,是她悲慘人生中更為悲慘的經曆。
喪屍隻要不傷及腦袋裡的晶核,是不會輕易死亡的。
她被時川放乾了血,整個人都像是乾癟的骷髏,又被放進巨大的藥浴池裡備受煎熬,偶爾還要被撈出來看看成品,從痛不欲生到痛覺神經麻痹,隻用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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