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弦依舊沉默,飯捏著實驗筆記的手指收緊,筆記出現褶皺,謝桉卻沒注意到,她忙著飆戲。
眼看自己賣慘不管用,她又不嫌時川現在的狼狽,柔弱地趴在他的胸膛,開始嚶嚶嚶。
“川川,你好慘,你沒了我可怎麼辦啊。”
搭在時川下半身的白布因著她的動作墜落在地,謝桉下意識去抓,結果布沒抓到,當著時弦的麵,抓到了他哥的雞。
罪過罪過。
謝桉僵了一下,嫌棄地放手,把自己的手掌瘋狂在時川身上擦,又去拿消毒水洗手,叮叮當當好一陣才返回,臉上哪還有半分傷心欲絕的模樣。
時弦還未從剛剛那一幕的打擊回過神來,實驗筆記掉在地上,他看看裸著身子的時川,又看看一臉憤懣的謝桉,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碎掉的東西叫“節操”。
謝桉沒有,時川沒有,他也沒有。
不然也不會發展成那種混亂的局麵了。
回過神的謝桉,先是把白布蓋在時川身上,又是撿起筆記重新塞回時弦的手裡,梨渦淺淺。
“救救你可憐的哥哥吧,小叔子。”
她似乎很喜歡用這種禁忌性的稱呼調侃他,彎著眉眼,尾音上揚,像是輕搖著尾巴的狐狸。
時弦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指尖,薄唇輕抿,接過筆記,什麼都沒說。
實際上,他一點也不信謝桉的話。
聯想到那個共感的內容,愛和恨交織,能帶給時川這種濃鬱情感的人也隻有謝桉了。
時川是她殺的,但她想要將他救活,也是真的。
她和時川之間的糾葛,是他不了解且無法乾預的,可心底總有個模糊地聲音在告訴他。
【沒那麼難,想要就可以搶過來。】
他為什麼非要救時川呢?
或許是好奇他和謝桉的曾經,又或許是他不想讓謝桉失望。
不管哪一種,都讓他不愉快。
時弦冷著臉看筆記,謝桉無聊地打起哈欠,窩在沙發上看沒營養的小凰書,書名為《我和小叔子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謝桉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時弦對於怎麼救活時川終於有了頭緒,他正要和謝桉交流一下心得,就瞥見了那本炸裂的書,淡漠的神色僵滯了一瞬。
這個人真是!
謝桉蜷著身子側躺著,時弦把她手裡的書拿出來,將毯子蓋在她身上,盯著手裡這個豔俗的封皮看了一會兒,他還是罪惡地翻開了。
是每兩句都需要打碼的程度。
時弦忍下想把這本書燒了的衝動,把書放回了桌子上,重新返回工作台。
救活時川不是沒可能,但他身上的血都被放乾了,隻能往喪屍方麵實驗。
他和時川雖然各有所長,但領域裡有交叉的部分,再加上時川的試驗資料,對他來說,救活對方,隻是時間的問題。
時弦自此就也在彆墅住下了,不僅要做實驗救活自己的便宜哥哥,還要忍受謝桉不定時地騷擾和挑逗。